现在崔辞宁来了,可以有个更凶神恶煞地去磋磨他们一顿了。
毕竟她这个做君主的,也不好一直打击他们不是?偶尔也得扮扮白脸,好让他们感激涕零一下。
“好好好。”崔辞宁拨开萧玉融汗湿的额发,“你歇歇,我去替你收拾。”
萧玉融派遣人去干活,自己支着脑袋侧靠在隐囊上,感慨道:“无事小神仙啊。”
萧玉融是快活了,另一头对崔辞宁到来有另外看法。
寒冬腊月,冰封雪盖,宫里除了萧玉融的寝宫以外,只有白虎殿是花影重重,花枝逶迤横斜,馥郁芬芳。
柳品珏有种花喂鱼的逸致,还被萧玉融嘲笑过他该归隐山林,但当个隐士也该是天底下最有野心的隐士。
然后就被柳品珏凉凉地瞥了一眼。
崔辞宁记得柳品珏前世就在宫廷里种花,王伏宣那时候讽刺地说这些都是种给萧玉融看的。
哪怕是亡魂。
前世如此,今生也不例外。
不过崔辞宁没怎么去过白虎殿,他倒是听说萧玉融经常跟李尧止和公主府幕僚那几个去那赏花。
他听了都快笑掉牙,柳品珏种半天花是为他人做嫁衣。
王伏宣跟王婉茹兄妹一路扶花分柳,走过繁花拥簇。
王婉茹稍后王伏宣一步,纵使王家珍珠如土金如铁,白玉为堂金作马,富贵无比,也难得为这样的景色震惊一下。
瞧瞧人家,多会讨陛下欢心。
再看看自家老哥……
“你是当了女官以后,胆子一日比一日更肥。”王伏宣凉凉地扫了她一眼,“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
王婉茹确实胆子肥了,王婉茹啧了一声:“你这样迟早招陛下厌弃。”
“管不住嘴以后干脆别说话了。”王伏宣目光更凉了。
阴影还是阴影。
就算王婉茹胆子肥了,也还是比较从心。
她安静了片刻,还是忍不住说:“三哥,我们到底还是都姓王,你放心,就算你有一天招了陛下厌弃,有我在陛下也不会弃了王氏。”
这作大死的话让王伏宣眉心一跳。
“你从哪学的后宫做派?仿佛前朝后宫瓜葛着,我是什么后妃一样。”他皱眉。
“不是,你看,另外那几个多会争宠。”王婉茹头头是道地给王伏宣分析。
“你瞧瞧你老师,柳品珏这么闷的人都知道种花讨陛下欢心,而且他为人师长的,陛下怎么说都肯定会对他有依恋。”
“霍照也是同理,这两个老东西,自己养大的孩子,也真是下得去手。”王婉茹暗暗啐了一口,颇为不齿,恨不得自己替他们上了。
她似乎恨得牙痒,“还有那个崔辞宁,死皮赖脸地缠着陛下。先前陛下明明说好了要同我一块探幽的,结果被他拽去一起摘花了。”
王伏宣看王婉茹表情,一时无语。
他疑心王婉茹是自己被夺了宠爱,所以才来撺掇着他一块去博取萧玉融的关注。
“更别说那个李尧止了,最棘手的就是他。”王婉茹道,“我就没见过这般会争宠的人,侯月对弈酌酒品茗莳花探幽听雨抚琴焚香赏画,所有雅事他都与陛下做尽了,哄得陛下是心花怒放。”
“更别提公主府出来的那几个小狐狸精,一个比一个勾人。”
王婉茹就差没咬手帕了。
“你现在才比较像是得不到君王宠爱而妒火中烧的怨妇。”王伏宣面无表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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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这话怎么说的?你虽然样貌好,但陛下身边哪有不样貌好的人?”王婉茹恨铁不成钢,“外头多是的年轻貌美的男子,花无百日红,陛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