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就那么大,一进去,一切一目了然。
阿玳仿佛突然之间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窒息得难受。
家里地上,躺着两个人,她的爹……和娘……
整个屋子都是浓浓的血腥气,屋里却一滴血也没有……
是的,她爹和娘,都被抽干了血,只剩两具人干……
有什么法子能让血阵追踪不到?自然是,断了这血缘,断了这血源……
“阿玳,快吃,别让你爹看见了!”寒冷的夜,她娘将一个热腾腾的地瓜塞进她怀里。
阿玳闭上眼,任屋内那血腥味冲进她五脏六腑,在她身体内膨胀,闷痛,撑得她几欲窒息……
青枥蹲在她娘遗体边细看,摇头,“这也太残忍了些,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阿玳猛然一个激灵,转身就往屋外跑。
“阿玳!”青枥在后面大声叫她,追了上去。
随之跟上的,还有妖灵们。
仍然是血腥味……
阿玳站在陈旧却干净的篱笆院子前,已经不敢再跨进去了。
直到青枥从她身边跑过,冲进屋里,大喊了一声,“陆溪亭!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