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养术,这个曾险些要了刘昭和樊荣性命的霸道蛊术,其原理是用一丝气运化作一只小虫,依附于人身上,而后这只小虫会吞噬被寄宿者的意,最后成为这丝气运的奴隶。
刘昭与樊荣以自相残杀破境杀了这只小虫,熊龟年又亲自出手,逼迫尔尔真人和了了大士了断这丝气运,按说此术已解。
但世间并无绝对之事,缘起缘灭,缘灭缘起,气运一事最是玄妙,刘昭也没想到,这丝气运竟会是尔尔真人和了了大士在两侯府上截取。
从根源上说,此事因威远侯府二夫人起了贪念所致,尔尔真人和了了大士顺势而为,欲要将襄州樊氏一块拖下水,可襄州樊氏的力量并不弱,所以他们只能选择某一房,六房只不过是个倒霉蛋。
当然,倒霉只是普通说法,真正的称呼应该是劫难,人生在世,三灾九劫,任谁也说不定。
原本这场劫难在尔尔真人和了了大士放弃后自该结束,可术法虽解,气运未消,因为保护叶弄晚之事,二人又来到威远侯府,断掉的气运再次连接,劫难,卷土重来。
“这么说,我上次遇到的怪异之事就是征兆?那我们的劫难就是因为这块玉石而生?”
“看来是这样的。”
后宅边上的堂屋中,刘昭与樊荣一边与樊暮岁闲聊,一边悄悄传讯。
“公子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
“在我对樊钰动了杀心的那一刻,我就明白,其实你我一直都在局中。”
“你动了杀心!”
刘昭心头一凛,武夫的杀心可不是随便能起的,一旦生出,必要见血,如果长期压着,少不得会生出魔障。
“做个局,结果了他?”
“不大可能,这是京城,樊钰也不是什么无名小辈,他可是被释道两家盯着。”
“说起这释道两家,怎么在京城从没见过他们?”
“今上不喜他们,将其赶到了城外,京郊向西两百里是释家地盘,向东是道门,满京城的勋贵官员,没几家愿意和他们接触,恰恰我的这个好二婶李夫人,最是笃信释家。”
“不知死活!”
刘昭暗自冷笑,释家什么手段他可是见识过,不可否认,有那种得道高僧,但大行其道的,仍旧是那些脑满肠肥的蠢货。
“的确是不知死活,你看着吧,我这位好二婶,又盯上了自己亲妹妹。”
“风家?她不会想让樊钰娶了风又雨,然后弄死风羡,好吃绝户吧?”
“全对,你不好意思关注她,我却是没问题,她看着风李氏的眼神里,有着最可怕的贪婪,而且这种贪婪让我感觉很熟悉。”
“堕落之徒?”
“不,是释惧教。”
“他们?那可就有好戏看了,人言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似威远侯府这样的豪门勋贵,败落都是从里边开始的,公子,你也姓樊,咱们不若静待楼塌,取而代之,如何?”
“倒也不是不可,不过,今上不会答应的,如今的勋贵大多败落,今上清理都来不及,怎么会让人延续。”
“也罢,左右时间尚早,待咱们修为上去,不怕得不到这高官厚禄,届时定要洗刷昔日耻辱。”
“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