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孟宴臣临走前说的话,宋焰猛地看向许沁的手腕,忽然讽刺一笑,“好表,好表啊!”
虽然看不出什么牌子,他也不懂,但一看就知道很贵。
贵就对了,毕竟是从孟家那样千尊万贵的家庭里带出来的,还有挂在衣柜里衣服和包包,放在梳妆台上的耳环项链,无一不精致,无一不华贵。
许沁说爱他,说不想要孟家那样的生活,可她平时依然穿戴着这些富贵奢侈的东西,此刻她耳朵上的钻石,被头发凌乱遮掩,但偶尔露出,好闪,和几分钟前孟宴臣在阳光下的眼镜一样闪耀,让他因为被刺到而本能地眯起眼睛。
本能。
他本能地回避着金钱的锋芒。
“为什么?!”宋焰胸口堵得钝痛,怒问:“为什么?许沁!说话!!!”
声音震撼房屋,回音嗡嗡。
他气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凳子挡路,一脚踹开,瞥见桌子上的相册,他一把掀翻,桌子轰然倒地,杯子噼里啪啦碎成渣。
水在地板寂静流淌,汇聚成一滩深色。
而许沁只是哭,只是重复地爬起来,去拉他的手,重复地解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
然后被重复地推开,甩开,跌倒。
许沁不厌其烦地又一次扑上来,这一回,宋焰抓着她的手臂把她掼到墙上。许沁痛得脸皱起,而宋焰却像看不到似的,依然执着地问她:“为什么?”
他瞋目切齿,怒不可遏,紧握住许沁的肩膀用力晃动,“为什么!”
从小,宋焰的家庭氛围就好不好,父亲英俊,但清廉;母亲漂亮,但不安于室,她看不上父亲的窝囊,时常因为穷困和钱而吵架。
她也不做家务,不常待在家,总是喜欢去歌舞厅之类的地方跳舞喝酒,经常玩到半夜才回来,左邻右舍没少在背后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