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林常君离开之后,苏令立刻从地上起身,弓着腰,对赵常君和梦长老道谢,嘴里说不尽的恭维的话,简直要把他们二位奉为神明了。赵常君示意他不必如此,连忙摆手说道:“别别别,我们可担不起你苏灵使的大礼,你现在可是府上的红人,今个又拿下个鬼帅,大功一件,大功一件啊!”
苏令闻言连忙摆手,口中说着:“岂敢岂敢,赵常君可折煞我了,我苏令算是何人?在这里,按辈分我不是最大,按实力我不是最强,哪怕按年龄我也不及各位啊。当初我落难,要不是府主搭救,师傅传授技艺,恐怕我早就曝尸荒野,沦为野狗的口食了,哪里还会有今日?各位对我来说简直是再造之恩,我只要能安安心心侍奉各位也就知足了,怎敢有其他想法?那求功之言就更是妄谈了,谨遵师傅命令,为府中效力乃是弟子天职,何况还是内门弟子,那更是该全心全意为府内做事,怎谈得上功劳之说?”
说完,他走到赵常君身后,轻轻为他捶背,以表自己绝不是虚言。
赵常君也不拒绝,任由苏令走到身后,享受他的服务。他闭着眼,嘴上不动,心里已转动了心思。
虽然苏令表面说自己不在意府主之位,但赵常君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别看他嘴上说自己不在意,可听了自己的话心里止不住多得意呢?要是他真不在意,那又何必这么殷勤出行任务?或许赵常君他们看不出来,但自己可太清楚苏令为人了,毕竟自己也……
“唉,看来我这老太婆是得不到苏灵使的侍奉了。”梦长老叹一口气,好像很悲伤的样子。苏令见状赶紧揉捏梦长老的肩,殷切地说:“怎么会,怎么会。”
“好了。”赵常君按住苏令示意他不要再献殷勤,“你还是赶紧去找你的师妹们吧,他们现在应该还在那等着你,你再不回去,她们就要着急了,不要让她们久等了。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是没了肉体,赶紧凝形,再现个肉体,省的等会被太阳晒个魂飞魄散。”
苏令听了话,说道:“不急不急,两位就这么着急赶我走吗?”
“得,我们不着急赶你走,看你这么殷勤,我们正好有点事,你替我们办了吧。你的言论也听得我甚是感动,我一定给府主好好报告,让他老人家知道你的心思,功劳就不要了!”
“别别别,”听这话苏令可慌了神,连忙阻止赵常君,恭恭敬敬地朝他行礼,说道:“常君说笑了,功劳赏赐我本是不想要的,可不巧今日我恰恰有一所求,您了解我的,若非是急切需要我定是不会张口的,所以说还望常君和府主说一声,让他满足我个小小的要求。”
见其露了本相,赵常君戏谑道:“哦?师侄言笑了,说的什么话,凭你这回拿住一鬼帅的成绩,别说是一小小的要求,就是大大的要求也得满足啊。”
苏令见此也不再推辞,直接挑明了目的。
“我就是想告几日假,下山办点事,希望两位帮衬帮衬,在府主面前美言几句,准了我这小小的请求。”
“哦?”
听了这话梦长老和赵常君变了脸色,认真道:“你可知道府中规矩?”
“知道知道,弟子不能擅自离府,所以我这才抓了个鬼帅,好给二位一个开口的说法,不令两位尴尬,不好张开这嘴不是?”
二人本想强硬拒绝苏令,可架不住他这般软磨硬泡,那张嘴在他们二人面前不停地动,说不过他,又不能推辞,梦长老和赵常君只能服软,答应了苏令的请求,说道:“好,知道了,府主那边我们替你疏通,就准了你,可是你要记住,在下面千万不要……”
不等赵常君话说完,苏令连忙应答:“明白明白,这府中规矩我最是晓得,一定不会让二位为我持心。二位就把那心放在肚子里,我定守规矩,就放一百个心吧!”和梦长老,赵常君打过招呼后,苏令就动身匆匆离开了,就算梦长老和赵常君想再说什么他也已经离去,二人只能叹口气,任由苏令胡来。
偌大的地方只剩下赵常君和梦长老,赵常君默不作声,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随后他一挥手,在自己和梦长老身边布置了个结界,以确保不会有人窃听他们的谈话。他转身对梦长老说道:“现在也没人,说说吧,你觉得府内现在怎样?”
“什么?”梦长老反问赵常君,好像听不懂他在对自己说什么。
“别装了,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已布下结界,你不用担心有人偷听我们讲话。论资历,你在这儿呆的比我长的多;论和弟子们的接触,你梦长老也比我多得多,你最了解他们为人了。我就直说了,我们这魂府门派办的,你觉得怎样?”
“你不是心中已有答案了吗?你觉得如何?我们是像外界所想的那样,高高在上的仙人吗?说的好听咱们现在是长老,常君,是弟子们的长辈师傅,可但敢在外面用出个魂法,咱们就是邪修,是恶人!谁知道那群人养咱们是为了什么?当初把我们抓住了却不杀死,反而给我们留了条活路,还给我们庇佑,做了个洞府。天下哪有这种好事!咱们现在是瞒着弟子,说咱们是什么隐世的高门,编了点理由去骗骗他们,可这能骗多久?迟早有一天被拆穿,纸是包不住火的!”
赵常君无奈叹了口气,虽不说什么,但他心里也是这等想法,他们好听点是在当长老,说不好听的,这就是软禁,只是在给别人当奴才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