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公子啊!我听李管家所言,你居然要给我写诗!我老曹虽不懂那文墨之事,但也知道这文人留诗的珍贵,你如此真情实意待我,我就这么让你是不应该!”
哦?
泊秦淮心中一喜,听这话,曹奉庭莫不是回心转意,又要将自己留下?
泊秦淮的身子直直地挺起,他已准备好听曹奉庭的挽留之词。只要他肯出口,自己推让下,便可毫无顾忌地留下,毕竟,二人那么深的情谊,在此再停留几日,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吧?
“伯公子啊,”伯秦淮竖起了耳朵,“你看!”
一个下人端着托盘上前,泊秦淮掀开盘上的红布,一枚枚饱满的白花花的银子闪着亮眼的光,曹奉庭带着笑说道:“伯公子啊,我府上没什么东西,这些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公子收下,也算纪念我们的情谊。”
“曹老爷,你这是干什么?”
听着泊秦淮略带怒意的语气,曹奉庭有些奇怪,自己为感念情谊而送银,这伯公子怎么还生气了呢?
“伯公子,你此次出行不能没有盘缠,我看公子衣着比较......嗯,身上也没带件像样的饰品,所以就想送些银子,相信公子路上一定会用上的!公子就收下吧!”
“哦?所以你是说我很穷酸?上不了台面?”
“不是不是,我老曹没那个意思,我是关心公子,这全是我的一片心意,绝无看轻公子意思,还请公子收下。”
曹奉庭接过盘就要递给泊秦淮,他将银子推到泊秦淮面前,可泊秦淮只是冷冷观看,并不伸手接住。曹奉庭以为他是嫌银子不够,赶忙回头吩咐下人道:“快,再给公子拿些银子,这一路路程遥远,不可不多作些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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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得了令,正要回身前往账房支银,忽听得身后传来一阵巨响,伯秦淮大怒道:“我不稀罕这些玩意!”
曹奉庭吓了一跳,不知为何伯秦淮如此大动肝火,这些银子也没招他惹他,他为何如此动怒?曹奉庭想开口询问伯秦淮发生了什么,可伯秦淮却伸手,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曹老爷,你不愿意就算了,何必如此羞辱我!”
伯秦淮拾起一枚银子,怒向曹奉庭砸去,曹奉庭哎呦叫了声,摔倒在地。伯秦淮不理会曹奉庭,径直向曹府外走去,他已不愿继续等,过去的一幕幕占据他的心头,一言一句,一笔一划,书写着他的耻辱!
穷酸,低贱,他平生最恨别人这么评价!
既然他们不识自己,自己又何必在此令他们耻笑!他还要保留自己最后一份骨气!
知道伯秦淮是一时怒气,等他走过花径,见四下无人,玉佩出言道:“你就这么走了?不见曹小姐了?”
“不见了!”
“不再多留留?曹老爷只是一时说错了话,你何必因这动怒,误了自己的正事!”
“说错话?”
伯秦淮住了脚,拿出玉佩,盯着它问道:“你刚才不还希望我赶紧离开吗?怎么现在又劝我不要冲动?”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而后悔,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意,不要做了错事!”
“有什么错不错?我等了那么久都不见她来,写了首诗告诉她我要走,让她给我个答复可她却给了我这么个话!”
伯秦淮将那手帕拿出,玉佩辨识着手帕上的字,缓缓念叨:“非礼勿视?”
“你看到他的回复了吗?我那样真心,可她却给了我这么个回复?不就证明了我们二人情分不过如此?我何必继续留恋!”
“说不定有误会呢?”
“误会,这能有什么误会!”
伯秦淮怒斥道,他已决意离开,不顾着玉佩的劝阻,头也不回地走出曹府,等迈出大门时,伯秦淮又回头望了望,愤恨地唾了一口,出门向西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