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没有收到租金,不过也交代了各家店铺以后交租只认她沈知韫,以及她手里的地契。
“姑娘,这家人也太欺负人了,哪有这么不要脸的!整日把清流人家挂在嘴边,瞧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结果全家都霸着姑娘的家产,背着姑娘吸老爷夫人的血。”
回府路上,春风越想越气,一路是骂骂咧咧回去的。想了想觉得不解气,又恨恨地咒骂了一声,
“呸!不要脸的腌臜货!”
沈知韫倒是很淡定,沈府里的丫鬟婆子们不管账,也弄不清府里的产业究竟有哪些。以前白白被人钻了空子,怨不得谁。
不过她现在回来了,家里的产业她是要一件件弄清楚的。
“我记得我们家以前有几个专门收租的小厮,怎的我刚才看那些收据的签名似乎不是他们的。”
从一年多以前,她和樊程式大婚的那个月起,收租的就换了人。
春风道:“姑娘,你大婚当日就上了战场,没过几日,那樊家老婆子就来打听姑娘你的嫁妆,知道我们有许多铺子和房产地契陪嫁,又来打听陪嫁单子在谁手上,说是要充入樊家的库里。我和刘妈妈没干,那老婆子倒也没说什么。”
“又过了几日,府里好多的丫鬟婆子和小厮都换了人,原先府里的人便只剩下我和刘妈妈。”
“为这,我和刘妈妈去找了老婆子,结果被老婆子罚了六个月的银钱,还关在柴房里跪了三天三夜。”
“再后来,老婆子每日都让人给我和刘妈妈派好多活,我们从早干到晚,也没了精力管那些铺子和房产地契。”
春风一件件地数着,越说越气。也恨自己没能守着姑娘的嫁妆,白白让那家人占了那么大便宜。
“想来,从一开始,樊家就是冲着我沈家的家业求娶。我走了后,府里没了当家做主的,他们便占山为王,吃穿用度是我的,还以我夫家的身份占着我家的产业。”
京都上百家大大小小店铺和房产,一个月的租金近两千两,他们竟全都据为己有。
好一个满门清流。
“姑娘,那现在怎么办?那老婆子那么不要脸,肯定不愿放过姑娘丰厚的嫁妆。”
春风急得快哭了,
“现下圣上也没有同意姑娘休夫,要是被那老婆子寻了借口,要休了姑娘,岂不是这些产业都落入樊家的口袋了!”
沈知韫笑笑,捏了捏春风肉乎乎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