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胤的眸子里暗藏着懊恼,他那时候年纪小,随着叔伯的确搬了很多次家。竟因此错过了她的很多书信。
要是那些书信他没有错过,也必然不会错过她的童年。在她最难熬的日子里,他便可以陪着她。
玄胤想了想,“可……那也不至于一封书信都收不到。此后一两年,我们便很少搬家了。”
沈知韫低下头,藏起眼中的悲哀,
“那是因为,不久后我父亲在西陵战场阵亡,我的几个哥哥也先后上了战场。我不愿将这些不高兴的事告诉你,因为你所在的地方也很危险,我希望你和我,至少有一人是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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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玄胤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深深击中。他喉间苦涩,几乎说不出话。
“沈伯伯他们……”
他们都先后在西陵战场阵亡。而沈知韫最小的哥哥,阵亡时也不过才17岁。
不敢想象那时候的沈知韫会有多无助,多煎熬,偏偏那个时候,他不在。
“他们会希望你今后都安稳踏实。”
沈知韫点点头,“是的,母亲也这么想。自从父亲和哥哥们相继在战场阵亡,母亲就患得患失,甚至逐渐丧失了生的意志。估计是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母亲便想着给我安排一门亲事,好让我日后有个稳定的家。”
玄胤问,“你之前的夫家,是伯母给你选的?”
沈知韫点点头,“母亲说樊家是读书人家,品性单纯,家里的关系简单,不似别的家族那样盘根错节。她说那样的家族,我应付不来,会很辛苦。
樊家虽说家底薄了些,但她给我添上多多的嫁妆,便也能保这一辈子衣食无忧。而且樊家几个兄弟都是文官,樊程式日后也是要走仕途的。
文官安稳,也比武将要轻松许多。是以给我选了这桩婚事。”
玄胤说:“我以为,你不喜文官的。”
沈家是将门世家,而且沈自山夫妇又都是武将出身,也恩爱一生。
他理所当然认为沈知韫会受到父母的影响,也会选择一个武将。
沈知韫的眸子黯了黯,“哪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