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宾客也陆陆续续离开。
“亲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没有功劳就没有功劳,干什么要打肿脸充胖子呢?我们家甄珍嫁到你们家真是倒了大霉了。”
“就是,跟你们做亲家,真是脸都丢尽了!”
老夫人只好不断地赔着笑脸,“别急别急,兴许是誊写的人写漏了或者是吏部搞错了。我儿在外交场上发了言的,怎样也有功劳的。”
但宾客们已经不信她的话,一个个带着鄙视离开了。
转眼院子里就只剩下樊家人。
“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没有樊哥的名字。”
魏璎抚着肚子,觉得越来越绝望。
原还指望着等樊程式立了功娶她,没想到又是一场空。而且如此一来,父亲更加不会认她。
“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我要看看,到底是哪个瞎眼的东西誊错了名字!”
老夫人仍然不信,非要去看个究竟。
三兄弟也不服气,跟着一起去北街。
“哎,但愿是搞错了吧。咱们家,再经不起折腾了。”
甄氏无奈道。
这一场宴席,把家里的银子花了个干净。要是没有赏赐,全家人都得喝稀粥过活。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老夫人和三兄弟铁青着脸回到家中。
甄氏几人一看便知道吏部的功劳簿上根本没有三兄弟的名字。
“怎会如此?其他人都有名字,怎的就我儿没有名字!”
老夫人坐在藤椅上,捶胸顿足,
“那没进大殿的沈知韫都有功,还是首功!我儿在殿上发了言的,又是陛下钦点的后援团,怎么可能一点功劳都没有!定是吏部的人搞错了,要不就是沈氏跟吏部的官员勾结,抢了我儿都功劳!不行,我要去吏部,找他们要个说法!”
气急败坏的老夫人杵着手杖就要出去,甄氏拦住她不让她去,“母亲,这大半夜的,您能找谁说理去。依儿媳看,吏部没有给阿程他们论功,定是有原因的。我们还是不要自找麻烦。”
这段时间,甄氏被家里乱七八糟的事情折腾得心烦,不想再横生枝节。
袁氏一向是个胆小没主意的,但也同意甄氏的话,“吏部的官员我们一个都惹不起,万一惹恼他们,再给我们论个惩罚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