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玄胤的功夫,莫说这几十个禁军了,就是再多几十上百个禁军也不可能追得上。
沈知韫问道:“按你所说,你既然没有抓到刺客,又为何说三皇子是刺客。”
吴迪深深地看了一眼沈知韫,这才认出她,不禁疑惑她为何是这样的打扮。不过他没时间追问,而是顺着沈知韫的问题回答,
“我们虽然没有抓到刺客,但末将与之交手之时割下了他衣服上的一角。这块布料现在就在微臣手中。正是从三皇子的衣服。”
说着,吴迪扬起了手中的一块布料。从颜色上看,的确与三皇子身上的衣服相似。
沈知韫在三皇子身上来回扫了一眼,他的长袍下摆也的确有一处缺损的布料。
“其次,祥云殿外另有禁军把守。据微臣的手下禀报,三皇子在那刺客逃脱后不久便从祥云殿屋顶上掉了下来。想来,应该是他摆脱臣等的追击后又欲去往祥云殿行不轨之事,却不小心被禁军发现。”
闻言,沈知韫提醒道:“吴将军,你只说自己看到的事实便可,至于你的猜想,不该在没有经过验证之前说出口。”
吴迪低头,“末将失言。但刺客行刺一事乃是末将和众多禁军亲眼所见,三皇子与之又有诸多巧合,只怕无法自圆其说。”
“三皇子可有话说?”
沈知韫看向三皇子,问他。
显然吴迪把玄胤和三皇子认成了同一人。说到底,也是自己和玄胤造成了误会,她不能置之不理。
“瑞儿,你有什么委屈都说出来,母妃替你做主,谁都别想冤枉了你!”
俪贵妃不相信她的儿子会行刺陛下,会谋反篡位。
三皇子的愤怒在看向沈知韫后逐渐熄灭,他强压着心中的不平,道:
“本皇子半个时辰前没有来福阳殿。祥云殿本皇子确实去过,但也只是因为发现了可疑之人,一路追击过去。后来,不慎从屋顶上掉了下去。”
“三皇子所说的可疑之人在哪里?是谁?”
吴迪问道。
沈知韫做好随时被三皇子供出来的准备,谁知三皇子却出人意料地并没有说出她的名字,望了她一眼后迅速撤回目光,“本皇子没追上那人,不知那人是谁。”
“不知是谁,那末将怎知三皇子说的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