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姑娘入府,大婚当日盖头都没揭就上了西陵战场,一守就是一年。你们樊家人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住进了沈家,毫无节制地用姑娘的嫁妆置办华服首饰,日日参汤燕窝不断。
这些倒也罢了,姑娘心胸宽阔,想着都是一家人,你们用点也没什么。
但你们还不满足啊,偷偷把我们家的租金也占为己有,甚至还让那樊程式跟别的女子厮混,有了身孕。”
甄氏难为情地低下头,“是,是阿程的不是。”
“只是他一个人的错吗?”
刘妈妈没好气地反问,
“你们全家没有嫌弃姑娘武将出身,非要在姑娘从西陵回来那日逼着她将那见不得光的女子迎进门吗?你们家那老太太,甚至还要他儿子休妻,想强占我们姑娘所有嫁妆。若不是圣上英明,姑娘就得被你们一家子吸血鬼吃干抹净了!”
这些日子来,沈知韫休夫一事在京都传得沸沸扬扬,都在数落沈知韫的不是。
但沈知韫从来没有为自己辩解过一句。樊家人也一直扮着受害人的角色,从不站出来解释一句,反而让舆论愈演愈烈。
刘妈妈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今日大骂一通仍觉得不解气。樊家这样的人家,就该活在淤泥里,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围观的街坊邻居看着甄氏的目光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