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回先生,我们老板想见你一面,实在是失礼了……”
车上领头的大汉见他没有表现出慌乱恐惧,也不叫唤也不挣扎的,觉得纳闷,这会赶紧先给他解释。
“嗯。”
白亦尧隔着袋子,没甚情绪地吱了声,就这副做派,他们莫不是土匪出身的吧。
也不浪费口水,反正等到了地方就知晓了。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总之是来到一处大宅院,看样子主人家非富即贵,不是他能得罪的。
直到被带到了房间里,白亦尧才被准许摘下了套头的袋子。
眯了好一会儿才能睁开眼睛看东西,这个房间里的装饰物件,就透露了两个字——“奢侈”,尽是上流人家享受的。
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又坐着等了好一会,才听到门外传来轮子转动的声音,有个坐着轮椅的男子被推进来了。
“高回,高先生是吧?”
那男子剑眉星目,头发尽数往后梳上去,一丝不苟,一身精致贵气的西服,显得文质彬彬,又自带一股威压,普通人胆量不够的可能都不敢对上他。
“幸会。”
白亦尧淡然冲他颔首,请他来肯定是有事的,他也不用着急开口。
那男人挥手,让手下把门关上,这才继续说道,
“啊,鄙人姓商,名从慧,今天忽然请了高先生来,一是听闻了高先生的大名,特请来寒舍做客,二是……确实有点事请高先生帮忙……要是有什么不周到的,还请先生见谅……”
男人嘴里说着温和亲切的话,可眸光犀利,似寒芒割人。
“商先生请说,我定当尽力。”
白亦尧当然不能被他吓到,从容应对,只要不是多难的事。
那推轮椅的手下出来讲事情的始末,
“是这样的,商先生去年,约是五月份的时候,在路旁被车子撞了,双腿被碾压落下了疾病,从此不良于行……”
“也是从那开始,商家的生意就像是触了霉头,不是货物出问题就是合作商无缘无故地毁约,加上对家疯狂地打压,势头不可挽救地下滑……”
“家里也是跟着怪事不断,商先生的兄弟一位忽然红着眼吵着闹着要悔婚、说要出家,另一位直接换了性子,疑神疑鬼,整天嘀嘀咕咕的,说家里待不下去了,只要离家出走、当流浪汉……”
“还有个佣人,莫名其妙地发狂,把商先生推进了池子里,害得先生病重了一场,可事后那个佣人根本就不记得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