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他越严厉,离婳好像听出了师尊护短的倾向,微愣,才小声地辩驳道,
“徒儿没有让师尊宽容那人的意思,只是……不宜在人前太过于明显,惩罚重了要落人口实……”
毕竟不知情的人可能就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了。
可以在人后,没什么人的时候再教训他。
风凌渊听了她的理解,面色好转了,
“手伸出来。”
女生猛地听到这句,慢吞吞地,把那只被她自己揉得通红的手伸出去。
整个手背上那种恶心的感觉,那个男人恶心的眼神,她怎么都忘不掉,回来了她也用井水洗过很多遍了,可怎么都洗不掉那种感觉,她揉得都红了。
突然被关心这个,离婳眼睛有些发涩,被那人碰到,不是羞耻,只是恶心,很难受,糟糕透了,一口气郁结胸口。
“师尊?……”
男人拿出来治瘀肿的药膏,见她在发愣,便直接长指挑了一抹,亲手细致地给她涂着,语气温和,仿佛在做什么司空见惯的事一样,
“先别动……快好了……”
那清清凉凉的膏药,还有他的指腹的触感……很奇妙地消除了那种恶心感,这种宛如牵手的涂药方式……
离婳顿时如梦初醒,欲要收回手,
“师尊!徒儿自己来罢……”
可是,手还是被他轻捏着,师尊的手掌很宽大,衬得她的手指很纤细一样,甚至还莫名地……般配?
离婳顿时惊觉自己是疯了,敢胡思乱想这些。
可风凌渊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猜不透,离婳觉得自己是猜不到他的想法的,他什么情绪都不形于色。
“还难受吗?”
他问,也终于放开了她,单纯想给她涂药而已,可能是看着她手背上那几道红肿的挠痕不顺眼。
也怪他一个不察,让她有了这遭。
“不了……”
离婳低垂着脑袋如实回答,不敢看他,手背已经完全被另一种感觉覆盖了,好像是药膏在起作用,连她心头都发烫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