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酉时,柳扶光迷迷糊糊摸了摸身旁,早已没有余温,艰难睁眼。
“嘶!”
“你醒了,”承桑知许提着食盒走进来,哑着嗓子,“小厨房炖的银耳雪梨汤,润润嗓子。”
“有劳殿下,”柳扶光莞尔一笑,“你也喝点。”
“咳咳,昨日冲动了些,”柳扶光尴尬咳嗽,“是我不好,要打要罚都听你的。”
柳扶光微微摇头,他可没有在这种事上秋后算账的习惯,再说,你情我愿,何来要打要罚一说?
况且,承桑知许明显一副下次还敢的样!
罢了。
柳扶光起身,披上外袍,任由承桑知许扶起身,在软榻前缓缓坐下。
“先润润嗓子,”承桑知许给柳扶光盛碗雪梨银耳汤,“还有些清淡小食。”
“对了,昨日那人怎样了?”柳扶光喝了口汤,润了润嗓子,“用完膳,我去见见他。”
“嗯,早晨我去了趟太子府,哥哥也不知道醉红楼内的事情,不过他三天前暗中截胡了一批军械,”承桑知许一边布菜一边说道,“这批军械来的可疑,他现在也无暇顾及醉红楼。”
“醉红楼牵扯人员甚广,”柳扶光夹了块清炒藕片,“甚至牵扯皇室,再查下去,得罪的人越多,加之你与太子本就绑在一起,对你,对太子都不利。”
“所以,你想放弃?”
“花家不可能一下子连根拔掉,”柳扶光放下筷子,看着承桑知许,神色认真,“况且,花家背后之人,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有查到。”
“不过,我也不打算放弃,”柳扶光顿了顿,“至少,至少要让那二十四人的故事显现出来才行,还要让宸王府从这件事摘除出来。”
“你是指大理寺?”承桑知许蹙眉,“大理寺的确有哥哥的人,只是,若是交给大理寺,事情恐怕就不是你我二人能掌控,没准连一个花家人都拿不下。”
太子在大理寺有人,别的皇子在大理寺肯定有人。
“那可不一定,”柳扶光起身,“走吧,那人可比我们厉害。”
两人来到安置那男子的房间,男子早就洗干净,换上干净衣物,因为长期没吃饱饭,脸色苍白,但还是可以看出来,柳叶眉,丹凤眼,一撇一笑,勾人心弦,用柳扶光的话来形容,那就是出水芙蓉。
“草民参见宸王殿下,参见沐熙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