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地抬起手，想要触摸钟羽墨的脸庞，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了。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一方面是对钟羽墨的思念和眷恋，另一方面是对现实的困惑和恐惧。

钟羽墨似乎明白了零的心思，她主动握住了零的手，给予他力量和支持。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信任，仿佛在告诉零，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陪伴在他身边。

在这一刻，零感受到了钟羽墨的真情实意，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零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你……究竟是谁？”尽管眼前之人与他记忆中的钟羽墨如此相似，但他深知，以现有的科技手段，绝无可能让一个人历经数万年而容颜不老、生命不衰。

自己是异类，并在其中。

根据薇薇安所说，就算是自己的兄弟基里曼眼角都出现皱纹了。

“我就是我呀！”钟羽墨笑着走到了零的面前，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轻轻地抚摸上零的脸颊。

零一把抓住钟羽墨的手，那触感是如此的真实，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钟羽墨疑惑地望着零，不明白为什么零要这么做，她的眼中闪烁着一丝不解和担忧。

零凝视着钟羽墨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庞，缓缓地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想要压制住内心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的情感。

眼前这张脸，与他记忆深处的模样毫无二致，不论是精致的五官轮廓，还是说话时独特的语气腔调，都是那样的一致。

“真的……跟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啊！”零喃喃自语道，声音里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悲伤。

似乎只是这样静静地望着对方，那些被刻意遗忘的过往就会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上心头，将他淹没在无尽的痛苦和无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