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舒赉身体一顿,问道:“谢先生现在还好吗?”
“他很好,现在在北境悬剑山,但也有可能已经回到了吴国。”鲁鸿德回答道。
闻言,舒赉却是面露担忧之色,眉梢微锁。
“作为他的学生你应该很清楚他的性格,不论是你还是我,亦或是其他人,都劝不了他的。”
舒赉神色逐渐舒展,道:“前辈说的对,若不如此的话,他便不是我的老师了。”
“舒国师,你觉得吴国现在应该如何?”鲁鸿德忽然又问。
舒赉看了皇宫的方向,这才答道:“如今的吴国如将死之鱼,若想要转危为安,即便换水也很难存活!”
“吴国的命运将会如何?”鲁鸿德又问。
“必亡!”此话一出,鲁鸿德的神色却显平静,若是被其他人听了的话,只怕早已经惊得神魂欲裂了。
更加的是,这句话竟是从吴国国师口中说出来的。
“如何说?”鲁鸿德问。
“前辈觉得,一个五六岁的孩童站在一个大人的面前,二人相互出拳,结果如何?即便孩童手中有刀,可哪有如何,运气好的话或许能在大人身上刮下一块肉下来,但结果却是不变的。”舒赉答道。
“而谢景春便是那把刀,你作为国师,又担任着什么角色呢?”鲁鸿德看着舒赉。
“我能做的,便只有尽全力保护我国子民不受太多伤害。”
“那谢景春作为孩童手中的刀,如此不是与你相悖了吗?”
舒赉一时间沉默了。
“你们为师徒,但想法却不一致,倒与我和我那不成器的徒弟有些像,我本不想让他回吴国,可他在听到吴国国内消息后还是赶了回来。”鲁鸿德笑道。
“有时候逃避对于一些人来说并不是好事,而是折磨。”舒赉道。
“便像是谢景春。”
…………
一袭玄水墨衣的舒赉走在通往皇宫的高大城墙之下,忽地停下脚步看向了墙沿之上,一只七尾白狐端坐在上面,此刻一双红色的双眼看着舒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