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挽看着姜宁止纤长的睫毛,微微一笑。
“母亲罚你,你为何不解释是我的错?”
梁挽摇头,“夫君无错,是我不好。”
姜宁止似乎见不得梁挽如此逆来顺受的性格,皱了眉。
当夜姜宁止睡在了梁挽的身侧。
梁挽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姜宁止,微微一笑。
即便什么都不做,只要他还在她的身边,她就很安心。
三年之后。
姜老夫人拉着一个年轻女子的手,刻薄的对梁挽说:“梁氏你进门已经三年了,依旧无所出,这是我娘家的侄女,叫崔媛。如今抬进门,让她给宁止做个平妻,你好好操持一下。”
梁挽顺从的称是。
露珠陪着梁挽回到院子,“小姐三年都未跟三爷圆房,如何能有子嗣,如今老夫人弄来一个平妻,这不是打小姐的脸吗?”
梁挽笑笑,轻声安慰:“露珠,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姜宁止一回来就听说,梁挽同意了崔媛入府的事情。
怒气冲冲的来到梁挽的院子。
“你答应母亲让崔媛入府了?”
面对姜宁止的质问,梁挽什么都没说,只是低下了头。
姜宁止转身便走将门摔的震天响,梁挽忍了一天的眼泪此时终于落下。
姜宁止回到自己的院子,摔了三四个茶杯。
他不明白,自己已经很明显的告诉梁挽他心悦她,为何她还会同意崔媛入府,难道她就不会生气吃醋吗?
崔媛入府这日,宾客四座。
姜宁止与崔媛拜堂,看都没看梁挽一眼。
新婚第二日,姜老夫人就让梁挽交出府中所有的对牌和账本,又说崔媛和姜宁止是新婚,让她去万佛寺住一段时间给两人祈福,保佑姜家早日有个后嗣。
梁挽坐上马车的时候,姜宁止正带着崔媛给老夫人敬茶。
梁挽看着两人如同璧人的身影只是一笑,然后上了马车。
面对贼匪刀剑胁迫的时候,梁挽忽然觉得,自己这一生就是个笑话。
可是出现了一个书生,那书生挡在她的面前,为她承受了这致命的一刀。
书生死前,拿出一个白玉吊坠,“还请姑娘去钱州周家,告知我的父母,七郎不孝,只能来世再报父母恩德了。”
周七郎死去,梁挽连日来的委屈,似乎在这一刻终于爆发。
但是她没有哭,看着周七郎的尸首她忽然哭不出来了。
姜宁止带人赶到,赶走了贼匪。
可是梁挽却瘫坐在周七郎的身边,双眼无声的看着姜宁止脖子上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