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既白僵在原地。

他只见过沈遇之穿制服的样子，但还从没见过如今这副画面。

“沈……”

他微微低下头，没有去看那双明亮的眸子，声音低得几成气音，似有深沉雾霭蒙在那双落寞的眸子中。

“沈”没有死，“沈”来见他，但他还不确定“沈”有没有生气。

“过来。”

伴随着蛊惑的声音响起，这句短语是他为数不多能听懂的话。

迟既白下意识趴下，一步一步来到沈遇之的身边，却没有靠得太近，余光落在他脖颈处的血洞上。

那白皙皮肤上的鲜红伤口，如今看来格外刺眼。

“沈。”

迟既白想要道歉，但他不知道要怎么说，只能一个劲地喊“沈”。

从他这个角度，已经能看到浴池中的沈遇之不着寸缕，只不过已经恢复人形。

“听说你现在会写我的名字了，做得很好。”

沈遇之忽然探起身来，揪住迟既白的衣领和肩胛，就这样吻了上去。

一边是不着寸缕的监狱长，一边是被月池石束缚的犯人。

唇畔相碰，鼻息缠绕，如同清风穿彻心扉。

迟既白顿时慌了神，脑海中似有烟花炸开，震耳欲聋。

他不知道要怎么做，他印象中，还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又生怕乱动咬伤沈遇之，只好由着沈遇之掌控他的身体。

但是……

很舒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