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花放在手心里,沈遇走了不到十五分钟就回到了楼下。
说来也怪,或许是昨天的雪景模糊了沈遇的视线,迟既白带他走的那条路线很陌生,但现在绕一绕,居然就回到家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这么近吗?
也对,如果不近的话,最开始也不会在那条湖边遇到。
沈遇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或许是雀跃冲淡了他对这个家的厌恶,沈遇第一次脸上带着笑踏上这里的楼梯。
要把伞还给迟既白才行。
如此想着,沈遇的脚步也快了些,如果能在迟既白出门之前就把伞还回去,也算了结一桩心事。
昨晚他和沈宗一起放假,但他彻夜未归,沈理都没出来找人。
只不过沈遇现在心情好,也不在意这些。
说起沈宗,他似乎有段时间没见过沈宗了,似乎是生了病,在家休养了一周。
“狗东西,妈的,居然跑了,别让老子抓住那个狗娘养的,看看看,还看什么,再看把你们眼睛挖出来!”
粗犷的大嗓门在头顶响起,一些本就疑惑发生什么事情的邻居连忙关上门,免得招惹这些瘟神。
沈遇心头一凛,听着那些持续不断的骂声中夹杂的熟悉字眼,又快走几步上去,心慢慢沉了下去。
楼道里,沈家的门破了一个大洞,不少杂物被堆在门口,沈遇一眼扫过去,就瞧见一些熟悉的东西,比如沈宗玩坏了的玩具,吴乔的部分化妆品,沈理的名贵大衣......
抬头朝屋内看过去,却是一些不认识的五大三粗的男人,随处可见的纹身,他们正一边骂一边搜罗着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完全看不到那一家三口的身影。
伞......我的伞!
来不及管那些人究竟是谁,沈遇小小的身躯直接闯了进去,越过几个大汉扑向那个藏东西的柜子,就连膝盖磕到地面上都没有放慢速度。
直到在里面看到了被包裹地严严实实的伞,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
“哪里进来的孩子?不要命了是不是,小兔崽子。”
感觉一股力量将自己拎起来,沈遇顿时失重,手中还没握紧的伞也被别人抢了过去。
“嗯?这里还有没找到的地方?我看看是什么宝贝——我呸,就是一把伞,老子还以为是什么值钱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