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眉目一凛:“此话何意?”

玄戈很快便将侯府提亲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太后面上划过一丝凉意,“忠义伯如今身居何职?”

玄戈回禀:“任太仆寺主簿一职!”

她扫了眼宫里的管事嬷嬷:“银佩,我记得如晦可是在太仆寺任寺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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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娘娘!”

“宣他过来吧!”

太后想了想,又补了一句,“皇后也该来哀家宫里请请安了!”

玄戈走出慈宁宫时,感觉风有些大,他已经预感到宋伯爷恐怕将不大好了,而皇后和太后的争端,或者说是季家和谢家之争,恐怕将更猛烈了……

……

翌日。

今儿是个好日子,宋铭专门看过老黄历。

所以在衙门只上了半天职,他就赶紧带着礼物和拜帖,携家眷去侯府拜见。

“侯爷,多日不见,愈发精神矍铄!”

“哪里哪里,宋老弟阖家前来,本侯有失远迎……”

永平侯府花厅,永平侯季相礼与宋铭寒暄。

仆人在库房放下他们带来的大提小包的礼物,转过身便忍不住闲话。

“忠义伯府这次,除了之前那大小姐,竟然全来了!给的礼还这样贵重!”

“怕是充面子吧,想争取世子那门婚事!”

“充面子也难为他们,几年前那位大小姐老往这跑的时候,季总管就说伯府这是最后一代袭爵了。到时候没了岁禄,还不是一下就成了空壳子!”

确实如他们所料,宋铭这次带的礼,是下了血本的。

没办法,让宋梧背着侯府去选妃,没想到一下还选上了,不用想都知道,侯爷和世子这下会多生气!

他只得备好厚礼,带着一家前来赔罪,就连病着的李氏和宋初肆都叫上了。

当然更紧要的,是让楚楚在侯府面前露个脸。

但所见事实与他猜想不同,季侯爷这会儿不但丝毫没恼,反而还是一副比平素都恭敬有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