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
桓王听了这话大惊失色,连连摆手后退:“我不是官家,你休要胡说!”
刘能笑道:“臣从耿指挥使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昨日清晨先帝已经上了汴河,往江南而去。
正巧,这黄河南岸之堤也于昨日被毁,大水冲刷之下,臣试问什么船能扛得住如此猛烈的河水...
所以说,先帝已经去了,大宋该立新皇了,殿下您身为先帝的嫡长子,理应由您继位!”
此话一出,桓王目光呆滞,僵硬的将头看向南方,嘴里结结巴巴道:“你...你是说...本王弑父了...”
刘能摇了摇头,上前一步道:“殿下您错了,是耿指挥使弑君!
耿指挥使身居皇城司都指使,却不知雷霆雨露,具是天恩,就因为权力被收回了一些,便心怀怨恨!
昨日先帝出城前往江南避难,耿指挥使得知这一消息,掘开黄河南岸之堤坝,使先帝葬身于大水之中!
而殿下您在得知了这一消息后,特命臣将耿指挥使斩杀于军营门口...”
说罢,手一挥,身后侍卫捧着盒子走了过来,刘能掀开盒盖后,手伸了进去,取出了一颗头颅扔到了桓王面前:“还请殿下登基为帝!”
身后的兵马总管齐声道:“还请殿下即刻登基!”
桓王低下头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小耿打了个哆嗦,又抬起头看着面前虎视眈眈的刘能以及众位兵马总管,一时间竟无语凝噎,不知说什么是好。
难道说掘河的命令是自己下的,不是小耿?
那自己不就真成弑父,弑君之人了!
现在人家都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了,自己还不就坡下驴?
沉吟片刻,桓王一甩衣袖,刚要说些场面话,只听刘能打断道:“还请殿下别玩什么三辞三让,臣现在很忙!
再者说,现在离汴梁一步之遥,你若是推辞,臣等水退下后,去汴梁立晋王为新皇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