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渊最后那番带着提醒的话，让他有些破防。

他不知那是李渊出于父亲的本能，如以前一般顺口提点他两句，还是只想嘲讽他。

但这样的话，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听得到了。

“王德。”

李世民轻唤一声，王德赶紧凑了过去。

但李世民却什么也没说，只安静的伫立了片刻，就转身离开了。

王德看着李世民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李世民似乎有些……伤心？

大安宫内。

李泰看着坐在池塘边的李渊，扣了扣下巴：“阿翁，打牌要四个人呢，要不回头等人凑齐了再打？”

说实在的，跟李渊独处，他心里还是有些犯怵的。

李渊这个老头子，情绪阴晴不定的很，谁知道他会不会前一秒还在帮他，下一秒又反手抽他？

果然，李渊脸黑了：“朕刚才可是刚帮了你，你就这么报答朕的？”

李泰立即扯出一个纯良的笑来：“阿翁这说的什么话，孙儿这会儿一想到阿翁的好，都快感动哭了。”

“哦？”李渊睥睨道：“那你倒是说说，朕哪里好了？”

李泰：“……”

爷孙之间的舐犊之情就是这样，如冬天树枝上的冰渣，不堪一击。

一旁的全公公见此，适时出声道：“小殿下，您跟陛下说说，究竟是为何打了那武氏兄弟啊？”

李泰忙接过话茬，三分委屈两分难过的将事情过程挑着重点说了。

只要不是跟李渊对线，其他都好说。

果然，李渊听完事情始末，将李二骂了个狗血淋头：“废物！”

“区区一个妇人竟然都敢爬他头上拉屎拉尿，他还要追求公平打自己儿子？”

“那相里氏诋毁皇子名声，抹黑皇室，结果他连个屁都不敢放，这皇帝当的窝囊的，还不如上吊死了算了！”

末了，李渊恨铁不成钢的看向李泰：“你也是，怎么这么没出息，那不要脸的颠倒黑白还倒打一耙，你就该当场把她们三个打死！”

“朕看谁敢说你的不是，朕第一个不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