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夜幕深沉直至晨曦初现,于文宏未曾停歇手中之笔,接连撰写完成了数份告示。
待得天光大亮之后,他唤来冯二,吩咐其召集数名衙役前来听命,并严令这些衙役务必将所有告示张贴至各个下属县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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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示一经贴出,没过多久便有消息传来——很快便有人找上门来了。
只见数位县令匆匆赶来,面见于文宏时神色略显紧张地询问道:“于大人,您所颁布的告示如今已然张贴出去,但衙役们却对此颇有怨言啊!”
于文宏闻言眉头一皱,语气生硬地反问道:“哦?闹意见?既然如此,那你们身为一方父母官,为何不前去妥善处置此事,反而跑来本官这里诉苦呢?”
听到这番话,众县令不禁面露难色,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决定大幅削减相关费用支出的乃是于文宏本人,可眼下底下的衙役因待遇降低而闹腾起来,他却又摆出一副撒手不管的姿态,这不是存心为难人嘛!
一时间,众人站在于文宏面前,竟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本官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了!锐减衙役绝对不是因为他们工作做得不好、不称职,而是咱们合州当下必须要削减银两方面的开支啊!只要等咱这合州日后发展起来了,所有现在被减掉的衙役都会依照实际状况重新征召回来的。如果这次还有谁胆敢提反对意见,那就统统给我登记在册,从今往后永远都别想再被录用!”
于大人面色严肃地说道,他那犀利的目光扫视着在场众人,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这时,只见一名县令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鼓起勇气开口道:“于大人,这件事情恐怕还是得您亲自出面才行啊,我们之前跟那些衙役们解释过很多遍,但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我们所说的这些话呀。”
话音刚落,只听得“啪”的一声巨响,原来是于文宏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几跳。
他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简直是荒唐至极!你们身为堂堂一县之令,怎么能被底下区区几个衙役所左右呢?你们为官者的威望又在哪里?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