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的语气很轻，一点儿都没有慷慨激昂的热血感，更像是一个迟暮老人在回忆自己的过往生平。

他看了看这片永远不会有太阳升起的天空，然后默默地攥紧了手里的刀，紧盯着前方的第十王座，开始准备做最后的搏杀了。

系统四阶代打的时效性快过了，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都快撑不住了，当然，刚才如果不是为了压制一下六翅金蝉的凶性，保持头脑冷静，他完全可以速战速决。

只不过那样的话，他就惨了，失去了理智的他会变成一个真正的怪物，会成为外面世界的灾难。

此刻，秦川做好了所有准备，只待殊死一搏。

他身上的鳞片都全部脱落了，他的身体也变回了原本的样子，那两对翅膀无声的破碎然后变成了飞灰，只留下了伤势惨重的他。

力量几乎耗尽的他，又变回了那个儒雅随和，书生气很重的男人。

此时的他何止不威风凛凛，在第十王座眼里，他甚至还有点软弱的感觉。

不过第十王座的情况比秦川还要糟糕一些，他除了样貌恢复到最初时之外，他的口鼻之间还有血迹在不断地淌出，出气多进气少，俨然一副随时都会暴毙的样子。

“准备拼命吗？”

第十王座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秦川，看到对方的举动后，他明白了。

以他和秦川的差距，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今天他可能会付出血的代价，但是他绝不会死。

毕竟他的灵魂近乎于不死不灭，就算他的身体死去，可他的灵魂依然可以留存下来，最多是需要漫长的时间去恢复罢了。

不过，他可以等。

当然，那样的话秦川也不可能完好无损的站着，最起码未来几年他是别想跟人动手了。

这样一算，他其实不亏，甚至该有的赚。

秦川身上开始升起了肉眼可见的火焰，这是修士或者说更高阶的生命体常用的搏命手段，通过燃烧血液，生命力来榨取力量。

他还有一战之力，但是他想毕其功于一役，在接下来的一招上分出生死。

或许这一战结束之后他需要消停很长时间，但是他毕竟有系统这个坚实后盾，所以他可以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