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此刻,越要示严于民!
上面追究,自然有我来担责!”
无奈,下属只好照办。
丁十三想了想,又忽然喝止了密卫。
他掏出一吊钱,交给密卫。
“这钱,交给柳威,算是我和他最后的交情。
此番巡游,算是他全家今年的徭役赋税,事后,就不要再打扰他了。
如果,他能历过此事而不颓废,我算是敬他还是一条汉子!
巡游全程,不得喝骂、逼迫,也无需帮助、怜悯,让其自便行路即可。”
手下再次唱诺,下去安排去了。
丁十三再吩咐道:
“查鸽房卫丁曾经去过的青楼和赌坊。
他们允许公职人员花天酒地,还赊欠款项,致使他债台高筑,从而铤而走险,泄密图利,必须追责!”
丁十三眯眼想了一下,徐徐说道:
“不多,就以那人消费和欠款的十倍数额罚没!
他们要是不服的话,尽可以去告状哭诉去!”
丁十三顿了顿,接着说道:
“还有,所有卫丁系统人员,以前的不说,再有赌嫖,或被人利诱者,发现后一律革职,永不叙用。”
听到前半段,满堂的卫丁还有人哆嗦,听完后半段,才有人缓了一口气。
丁十三冷哼一声:
“本就公务繁忙,干不完的事情,若还有心思去花天酒地、赌坊厮混,那就滚出丁伍,随你浪去!”
最后,他喝了一声:
“散场!”
众人这才如蒙大赦,把提着的心放下,急匆匆各自离去。
丁十三喃喃自语道:
“丁宗主,十三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唉,其实,难的是曲阳啊,这些年,他的势力可不小,怎会引颈待屠?”
丁十三摇摇头,其实,还有更难的,黄家,那才是无孔不入、根深蒂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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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家的庄园里,黄老太抬手,狠狠的扇了任四毛几个耳光,直把他的牙齿打落几颗,这才罢休。
“蠢材,狗东西,你是有多没见过钱,竟然怂恿那两个奴才,妄图杀人放火,抢钱杨家饭店的钱财?”
“那两人,当然狗屁不是,但他们和元英有仇,弄死元英合情合理,牵扯不到别人身上。”
“如今,你再去何处寻找帮手?”
“我告诉你,黄家上上下下,包括门客奴才,都不能牵扯到这件事上。”
“一切,都得你自己去想办法!”
“还有,你是有多蠢?放任那个元英,离开队伍,便宜行事?”
“你怎么再监视他?命令他?给他挖坑陷害收拾他?”
“你是有多没见过三五百钱?”
“就这样把自己逼到了无处下手的境地?”
黄老太越说越气,抬腿又踹了任四毛一脚。
任四毛诚惶诚恐,根本不敢躲闪。
他老实的受了一脚,装作很痛的样子,却又赶忙爬起来,继续低着头听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