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简看他又开启起了支支吾吾模式也不气恼,反而自答道:“一千贯,怎么可能。有些人想在我的眼皮底下搞风搞雨,难道是欺我张道真无能吗?”
宋泽文神色一凛,“县令既然知道其中蹊跷,那为何...?”
“夺富于民,民恒夺之。宋县丞你应该准备准备,接下来可有你忙的。”
太清四十五年正月十八,当人们还沉浸在除夕和上元节欢快的余韵中时,孝平又闹出了爆炸性的新闻。
就在当天县衙以指使伙同盗窃并窝赃的罪名抓捕了城东刘家和邢家的大公子,而指证之人就是徐庄通,当吕庆功给二人扣上锁链押走之时,在场诸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此时此刻一切事件的始作俑者却悠闲自得的倚在凭几上翘着二郎腿,在等待着好消息的传来。
但出乎张简意料之外的是,第一个来找到自己不是吕庆功,而是气喘吁吁的宋泽文。
宋泽文一路小跑来到了后衙,站在书房外平复了一下气息并正了正衣冠后才轻敲了几下门,“县令,下官宋泽文求见。”
“进。”
伴随着懒洋洋的回答,宋泽文推门而入,本来急着想要弄清事情原委的他一时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张简懒洋洋的声音再度响起,“怎么?宋县丞面色赤红,气喘吁吁,该不是跑过来的吧?如此着急想必是有急事,怎么不说话?”
宋泽文喉结蠕动了一下,低声问道:“下官听说城东刘....”
没等宋泽文把话说完,张简脸色微变猛的直起了身子双眼死死的盯着宋泽文,“是你自己来的,还是别人托你来的?”
宋泽文闻言浑身一颤,连忙解释道:“当然是下官自己要来的,现在衙门外已经挤满了刘家和邢家的人,下官这才来问一下大人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张简收回了目光又斜倚着身子,“宋县丞何出此言?本官身为县令缉拿案犯难道不是职责所在嘛?”
“县令说的没错,可此番捉拿的可是刘邢两家之人,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宋泽文本想说这大族盘剥佃户早已是稀松平常之事,如今因为这点小事大动干戈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可看到张简面色阴沉硬是又把话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