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不惜一切手段。”说到这韩钊脸色逐渐变得阴沉,“高翔、袁悠之等人皆有称雄蜀中之心,对于朝廷的旨意皆是阳奉阴违,倘若我们手中无兵可用,到时候怕是连我这个刺史都没人认喽。”
韩亢不解道:“父亲既然有此想,那为何不请求陛下调兵入川。”
“请求陛下调兵?你以为曹灿和陆甲因何被夺权外放?王行云又为何会被陛下当场拔剑相向?”
“可是...可是他们如何能与父亲相较,父亲乃是皇亲国戚,陛下又怎么会不信任?”
韩钊瞥了一眼韩亢,冷笑着说道:“皇亲国戚又如何,更何况现在陛下正在与凉国商谈订盟之事,若是在蜀中增兵凉国定会以此为由借机生事,到时陛下就算不降罪也会心生猜疑。”
韩钊虽然贪财可世家大族出身的他却也不是傻子,起先他也就是想趁着时局比较乱捞些油水罢了,所以这次入川为刺史韩钊本是不想来的,毕竟益州方经大乱危机重重,可耐不住卫节许诺只要他能保益州不乱,其他的一切任凭韩钊处置,最终韩钊还是没能抵挡住诱惑和卫节的威逼,于是这才决定铤而走险一回。
“凉国表面上与陛下言和,可陛下怎么就不明白这吃进口的东西如何有再吐出来的道理。”
韩亢话音未落,韩钊马上瞪了他一眼厉声呵斥道:“就你是聪明人?难道朝中众文武都是蠢猪笨牛不成?”
韩亢见讨了个没趣于是撇了撇嘴又言道:“既然如此父亲又何必舍近求远,与其绕过张简收买甘锐和慕容冲,为何不直接拉拢张简为我们所用?”
“这......”
韩钊不是没有起过这个念头,北伍城之会前韩钊就在为到底是收买拉拢还是软禁威逼而反复抉择,之所以最后选择了后者其实也是无奈之举。
此时韩钊的脑中不禁回想起临行前卫节在宫中独自召见自己的场景,当时除了一些必要的嘱咐外,卫节还特意提到了张简,虽然言语之中并未点明是杀是留,可其意却不难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