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乃放榜之日,天刚刚亮,凉州府衙榜墙前,就已经挤满了前来查看榜单的考生与他们的家人。
人群中,有人自信满满,认为自己必定能够金榜题名。
有人焦虑不安,双手紧握,默默祈祷着好运的降临。
众人交头接耳,讨论着这次科举考试。
“赵兄,以赵兄之才华,想必定能拔得四州之榜首。”一书生朝另一位叫做赵裕同的书生微笑道。
赵裕同故作谦逊地笑了笑:
“虽说西境王此次科举参与人数不多,一些有才之士,不屑于西境王的科举。”
“但四州人才济济,谁敢轻言必得榜首?”
“兄弟抬爱了!”
“赵兄太过自谦了。”另一位书生附和道:
“兄台平时之文章,思路清晰,词藻华丽,皆乃佳作。”
“此次科举,兄台定能脱颖而出,拔得头筹。”
“非也,非也。”赵裕同微微摇头:
“文章之优劣,尚需考官评判,科举考试竞争激烈,结果如何,尚未可知。”
“中榜又能如何,那还不是西境王的家奴。”这句话犹如一瓢冷水,泼在了热烈讨论的一众书生身上。
众人纷纷寻身望去,原来此人乃凉州第一豪门家族——许族旁支许良榆。
在他身边,还有着其他几名富家地主家的公子。
因为不满江凡的改革,许氏族长下令,凡是许氏读书人,不得参与江凡此次举行的科举考试。
在益州、豫州、凉州、沧州、同许氏一样的其他豪门家族,也同许氏一样,纷纷下达了类似的命令,禁止家族中的读书人参加此次科举考试。
他们是对西境王的统治不满,还是收到什么消息,个中原因,也只有他们各自族长知道。
许良榆在几位富家地主公子的拥护下,走至榜墙前,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继续嘲讽道:
“即使高中榜首,又能如何,也不过是西境王稍微看中点的家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