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妈要离婚，我要跟着我妈，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儿子吗？现在有儿子了，也有外婆帮你带， 求你了，就离婚吧，放过我妈吗？她这些年，过得很苦，你看不见，可我看见了，我们现在好不容易能过几天清静的日子，你以后就别来找我了，等我长大了，我妈养老的事情，不会麻烦你，更不会去打扰你儿子，我管我妈，行吗 ？”

林真走到大杂院的门口处，就看到李菊跪在李军的面前，眼神坚定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从小到大，她跟这个所谓的父亲，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在她有限的记忆里，父亲这个角色，一直都是空缺的。

在李菊的记忆里，只有刘小月，抱她，哄她，陪着她，所有的 一切，都只有 母亲。

这些日子， 她们母女俩生活在一起，住的地方虽然没有家属院那么好，可是，她能感受 得到，刘小月是真的很放松也很开心，如果，这就是父母离婚以后的生活，她觉得，挺好的，反正，对她来说，父母结婚和离婚，她都没有体会过什么父爱，只要刘小月开心，她就知足。

“刘小月，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李军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句话，手里提着的药全都被他狠狠摔在了地上，亏他 在得知了刘母去找过刘小月以后，打了她，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想着好歹是夫妻一场 ，给她送点药过来，结果........这是什么，让女儿跪着求离婚，这种事情，刘小月是怎么做得出来的，教唆孩子来参与父母的婚姻大事，一点也不嫌丢人。

“不是妈妈教的，这些话，是我自己想说的，而且，这不是也符合你的心意吗，我妈只想跟我生活在一起，而你，只想要儿子，奶奶也是这样的想法，在你们的眼里，从我生下来，我就是个赔钱货， 我妈带我离开，你们不是应该高兴吗？”

李菊再次开口，说出来的话，让刘小月心里发酸，女儿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对那些不好的记忆，也都全部记在心里，自己的孩子，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全是她这个当妈的没有当好。

这些话落到李军的耳朵里，他的心里只有烦躁，什么赔钱货，什么离开，什么应该高兴，他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那些话，不过就是李母的想法，他不是也没把女儿怎么样吗？好歹也是自己亲生的，怎么也不可能不管吧。

只不过是在李母骂女儿的时候，没有站出来帮女儿说话，不过........那不是有刘小月吗？每次李母一骂女儿，刘小月都会像一只要战斗的老母鸡似的，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哪次没有骂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