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暗卫打起门帘,瑾王殿下抱着沈悠悠快步走至床榻前。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您醒一醒呀!”春桃猛不丁看到自家小姐被那个劳什子王爷抱着走进营帐,而且小姐还双目紧闭,没有任何反应。她就有些担心了,于是便大声呼喊自己家小姐。
“噤声!”瑾王殿下忽然斜睨她一眼。“悠悠只是给你家少爷救治一晚,累极昏睡过去而已。本王已经让冯军医给她看过了。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一会本王让暗卫取个新的小火炉和砂锅,你在这里给你家小姐单独做点清淡的饮食等她睡醒伺候她服下就行了。声音小一点,别吵到她!下去取火炉吧!”说罢,他摆摆手,就有一个暗卫上来带着春桃下去了。
瑾王殿下小心翼翼地将沈悠悠轻轻放置于床铺之上,犹如捧着一件稀世珍宝般谨慎。他凝视着她那安静沉睡的面容,心中满溢着关切之情。稍作思索后,他缓缓俯身弯腰,轻柔地伸手,帮助她褪去那双小巧素净的绣花鞋。然而,就在此时,他突然间瞥见她白色锦袜的顶端处,竟沾染着一抹触目惊心的殷红色血迹。
瑾王殿下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心中涌起一阵巨大的恐慌。他毫不犹豫地迅速动手,亲自将沈悠悠的锦袜脱下。当他目睹到她那小巧莹润、宛如玉雕般的玉足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她的脚趾头圆润粉嫩,娇俏可爱至极,仿佛散发出一种令人心醉神迷的魅力。然而,这美好的景象却因脚上那被磨损而产生的血泡而黯然失色。
瑾王殿下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昨日的情景。在那片茂密的树林中,他们一行人连续奔波,而沈悠悠为了不拖累大家的行程,紧咬着牙关,竭尽全力地紧跟众人的步伐。她默默忍受着脚下的疼痛,没有丝毫怨言。未曾料到,她那看似坚强的双脚竟然无法承受这样的行走强度,私下里还得承受这般折磨和苦楚。
想到此处,瑾王殿下的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懊恼和悔恨。他责备自己为何没有早些发现她的不适,为何没有给予她更多的关怀和照顾。他深感自责,后悔不已,对自己的疏忽感到愧疚难当。此刻,他暗暗发誓,日后定要更加细心体贴,绝不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暗自责怪自己没有早些发现问题,若是当时自己不顾及其他人的目光,直接用轻功带她飞上山就方便多了。而且下山之后,她也未来得及休息,又一个人忍着钻心的疼痛强撑着为沈子衿救治,现在还力竭昏厥。他竟然一点都没注意到她的柔弱,真是…天杀的让人气愤!瑾王殿下暗自决定,等会就出去就带暗一去演武场大战三百回合!以他的身手打两个暗一不成问题!嗯,就这么办!
他本想叫暗卫去他的营帐拿宫中御赐的舒痕膏拿来给她敷上,但是目光一看到她现在还裸露在外的小巧玉足…他便转身走到营帐门口,低声道,“去本王营帐中把御赐的舒痕膏全部拿来,另外叫人去打一盆温水,还要干净的纱布。速去速回!”吩咐完后,他又转身回到营帐,轻轻拉过薄薄的被子给沈悠悠盖上。“悠悠。”他温柔又柔情的拉住她的手,“其实一直都没告诉你,我这次就是为你而来!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我心里。纯真的你,善良的你,可爱的你…天知道我为了克制自己不去找你给你带去麻烦,用了多少的意志力!之前,我觉得我身为皇子,你是武将之女,我能正大光明的拥有你,护着你。但是现在,你来到了我面前,变得这么强大,这么厉害,有这么多人看到你的美好!我不知道我是否还能跟以前一样顺理成章的得到你,但是我愿意为此而努力!也希望你能告诉我,我要怎么样才能得到你的心?!才能走进你的心里?!”可惜,瑾王殿下这番深情的告白咱们的沈大小姐是一字都未听到的!
“王爷,水来了!”暗卫在营帐中禀告。
“进!”瑾王轻轻拉起薄被,盖住沈悠悠的玉足,待暗卫把水放下,又恭敬的把舒痕膏递上来,他便直接挥退了暗卫。
他小心翼翼地揭开被子一角,轻轻地将手伸进去,握住水中的纱布,微微用力拧干后,轻柔地擦拭着沈悠悠的双脚。当柔软的纱布触碰到那圆润粉嫩、娇俏可爱的脚趾时,她本能地缩了缩脚,眉头微蹙,发出一丝轻微的呻吟声。
瑾王殿下见状,剑眉瞬间紧蹙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满是心疼和关切之意。他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加轻柔起来,仿佛生怕再弄疼她一分一毫。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完成了对她双脚的擦拭工作,但他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只见他缓缓打开一旁的舒痕膏,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在盒子内挖出一小点药膏。然后,他用指尖蘸取适量的药膏,以极其缓慢而轻柔的动作,一圈圈地涂抹在她脚上红肿破皮且已结痂的地方。每一次涂抹,他都格外专注,似乎在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一般。
随着时间的推移,瑾王殿下的额头渐渐渗出汗水,脸颊也泛起一抹红晕。然而,他并未在意这些,依旧全神贯注地为她护理着双脚。待到最后一处伤口也被仔细涂抹完毕,他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而此时,他的整张脸早已涨得通红,连耳朵也未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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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营帐中再无旁人看到。他快速吐出一口浊气,掩盖一下自己的羞涩。
恰在此时,春桃双手端着食盘,后面跟着暗卫打帘子进来了。“王爷,既然我家小姐已经无甚大碍,您还是早些回去安歇吧。您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我家小姐名声也不好。我们小姐这里自有奴婢服侍就行了。”春桃就差把明晃晃的“赶人”两个字写在脸上了。这王爷也真是的,一看就是娇生惯养,从来没有照顾过别人。这么大热热的天,还给小姐盖被子,那明天醒来不得捂一身痱子呀?春桃边想边给小姐拉开薄被,却眼尖的发现小姐似乎现在是赤足?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事?刚才自己被带出去拿火炉,小姐是单独跟王爷在一起的,小姐现在处于累极昏睡的状态,不可能自己脱去鞋袜。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这位表里不一的瑾王爷干的。
想到这里,春桃真的很想狠狠地瞪瑾王殿下一眼啊!这个人怎么一点儿男女之间应有的避讳都不懂呢?竟然敢自作主张地替自家小姐脱去鞋袜!平日里读那么多圣贤书、学那么多之乎者也到底有什么用?!难道她这个贴身小丫鬟是个摆设不成?小姐的鞋袜自然应该由她来脱才对啊!真是越想越让人生气呢!
春桃在床边磨磨蹭蹭地,心中祈祷着瑾王殿下赶紧离开这个房间。她一边假装忙碌,一边用眼角余光紧张地注视着瑾王殿下的一举一动,生怕引起他的注意。
瑾王殿下似乎察觉到了春桃的不安,但并没有多说什么。他走到沈悠悠的床前,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并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似是在对春桃解释他为何脱去她的鞋袜,又似是自言自语道:"还好只是脚磨破了,没有引起发热。"
接着,瑾王殿下从怀里拿出一瓶舒痕膏,小心翼翼地放在沈悠悠的枕边,并叮嘱春桃道:"这是舒痕膏,对伤口恢复有很好的效果。你记得每天给她涂抹三四次,这样很快就能痊愈了。"说完,他便转身大踏步离去,留下春桃一个人在房间里发呆。
瑾王殿下回到自己的营帐后,轻声呼唤道:"暗三。"
暗三迅速出现在瑾王殿下面前,恭敬地行礼:"属下在!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瑾王殿下微微皱起眉头,思考片刻后说道:"去把我带来的那袋贡米取来,送到沈小姐那里。顺便告诉那个小丫鬟,傍晚时分给沈小姐熬点粥喝。我估计那个时候她也应该快醒来了。"
暗三领命后,立刻前往存放贡米的地方。不一会儿,他便带着一袋沉甸甸的贡米来到了沈悠悠的营帐外。他将贡米交给春桃,并转达了瑾王殿下的嘱咐。
春桃感激涕零地接过贡米,连连点头表示一定会按照瑾王殿下的指示去做。她心里明白,瑾王殿下如此关心自家小姐,想必是对小姐有着特殊的感情。想到这里,春桃不禁为小姐担心,瑾王殿下对小姐这么上心,这到底是小姐的福还是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