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错,真的是拎的!
“你干嘛!干嘛!放开我。”景春熙忽然身体离地,挣扎了一下踢了他两脚,气愤得不行,拉拉扯扯,她不要脸的吗?
“不想马上猝死的话就快点走,跑步后不能马上停下,得走到感觉没那么累了,气息平稳了再休息。”
抓着她的那双手没有放开,而是换成了夹着她的腋窝,拖着她强迫她往后院走。
实在是两人动静太大,一路过去景春熙都感觉到有人开门在偷窥,就是最开始刚被拖的时候,东屋的门也有了动静,肯定是外祖父知道了也不阻止。
她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如果外祖母已经醒来的话,肯定不会像外祖父心肠那么硬,肯定会出来护住她,再给陶金一顿爆栗。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景春熙挣脱夹着她腋窝的那只手,赌气自己往前走,谁知道脚还是软的,忽然一个踉跄就往前扑。
“就你这点能耐,还敢生气?”即将跌倒的身体被从衣领那提了一下,再换了个手势扶了她的一边手臂,慢悠悠地带她往后院走,从后面看就是如他所说,不紧不慢、两人匀速前行。
就这么被搀扶着走到后院,看她气没那么喘了,陶金才把她的手放开。
但是站在那里盯着她的后背,两手环胸,依旧催促:“走,就绕着这园子一圈圈地走,像老太婆走路似的,慢悠悠地来。”
景春熙:你才老太婆,你全家都老太婆。
糖霜不放心也跟了进来,看见小姐被人家像看猴子一般催促,又想上去搀扶。
陶金又是一声厉喝:“帮没有用,自己来,又不是学一天两天的,总得习惯,以后谁扶你上墙?”
然后又喝令糖霜:“记住了,待会儿让你家小姐换身干衣服,再歇上两盏茶功夫,才能泡澡。”
然后扔下硬邦邦一句:“不然以后身体不适,别怪我没提前告诉你。”
走了!留下几句狠话,就这么轻飘飘走了。
景春熙气得靠在兔笼旁边直喘粗气,却再找不出骂他的话。
但是在景春熙看不到的地方,某人还逮着春桃说了一句:“待会你家小姐上床休息的时候,帮她揉一揉小腿,不然明天得疼。”
连续三天,景春熙跑回来再泡澡后可以从早上一直睡到正午,连早餐都不吃也不知道饿。
不过还好,虽然也腰酸背疼的,却不像三郎四郎那般走路一拐一瘸。
把老夫人心疼得不行,真想劝她不要学什么劳什子轻功了,可是一想到她说到了京城有用,老头子也说起码可以自保,吐出来的话又咽了回去。
心里只憎恨为什么不能在京城护着她。
四郎痛并快乐着,倒是跑得不亦乐乎,连续几天都是扎扎实实绕着整个大村跑了三圈,因为他信了小北爷爷的话,说他是练轻功的好苗子,四个孙子只有他学会轻功,他就能耐了,以后就不再有人瞧不起他,说他不行。
不过能跟他坚持跑下来的,也就只有大郎和黑子。
三郎只跑了一圈就累趴下了,其他孩子也是跑个一圈两圈的,到底不敢再说练轻功了。
不过大郎后来给他们下了死令,最少每人也要跑一圈,不管以后学不学得成武功,起码可以强身健体,别到时被村子里的人欺负过来,再哭嘤嘤地求救就行。
四郎最终没能越过大郎去,别人都是听大郎的,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小团子和巧巧的负重跑计划还是实施了,但是晨跑改成了下午跑,依然绑两个小沙袋,跑的距离根本到不了码头,就是家门口的一小段而已,而且还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不过他们的坚持吸引了村子里左邻右舍不少小孩子,导致孩子们回去央求爹娘给做小沙袋的时候,不少人被拍了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