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筠目光扫向周围,询问道:“他是否酒后误食了毒鼠药?中毒时间,应该是半个时辰左右。”
其中一名抬担架的壮汉连连点头,惊讶道:“郎中,你竟连这都能推断出来?”
此时,几声混杂的哭泣声穿破人群,传入耳中。
一位神色慌张的妇人,带着三个孩子,分开人群,哭倒在病人身旁。
“当家的,你可不能就这样走了!你走了,我们孤儿寡母的该怎么过啊……”
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有人惋惜,有人怀疑:“中毒这么久,只怕是难以挽救了。”
“这医馆才开张不久,而且这郎中还是个女子,女子之力,能有几许?我看,还是赶紧抬到那些老字号医馆去吧,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那妇人听闻,急忙对抬担架的壮汉们哀求:“求求你们,换个地方吧,咱们去城西的医馆,那里的郎中医术高明,一定能救我男人的命。”
壮汉们闻言,立即准备抬起担架离去。
眉筠见状,急忙阻止:“你们不能这样随意搬运他,他现在的状况,根本无法支撑到城西。如果你们信得过我,就让我来为他解毒。”
那妇人泪眼婆娑地问道:“你真的能救我男人的命吗?”
一旁看热闹的百姓好心提醒:“女郎中,你可别乱来,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寻常头疼脑热,你或许能应付,但这种危及生命的病症,还是交给大医馆处理为宜。”
妇人听后,更是六神无主,坚决要求将病人送往大医馆。
就在担架刚刚抬起之际,那中毒的汉子突然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这一幕,让妇人惊慌失措,连忙跺脚:“快,快去城西。”
眉筠见状,大声喝止:“不许走!”
她疾步至柜台,取来一把剪刀,手法娴熟地剪开了那汉子的厚重衣物,随后掏出携带的银针,快速地在汉子身上的穴位扎刺。
妇人却突然拉住了她,颤抖着问道:“你真的能救他吗?如果你救不了,你就直说,我男人要是死了,我就带着孩子在你这医馆门前吊死!”
眉筠一把推开她,语气坚决:“你再耽误片刻,他即刻就会断气!如果他死在我医馆,我愿意赔上整个医馆!”
话音刚落,她手中的银针已经迅速地扎入了汉子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