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哦,哈哈哈。”
宗阳拿了鞋就要走,兴邦也顺跟着下楼,临走前留下一个电话号码。
“令伊,我走了,有困难打我电话。”
兴邦看见宗阳长的精精壮壮的很精神,禁不住拍了一下小伙子的肩膀。
“挺结实啊。叫什么名字?”
“管宗阳。”
“好好学习,国际关系学院是出人才的地方,当个外交官给你妈妈争光。”
“嘿嘿,叔叔再见。”
“再见。”
快到驻马坡时,兴邦的心突了一下。
管宗阳,宗阳,宗……,这不是跟我一个姓么!!!
兴邦在老法桐下抽了两支烟才缓过劲来。
进了姜涛的小院,就闻见了鸡汤味。姜涛正在小院的地锅边装盘。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真有吃福。”
“哈哈,好,今天就好好尝尝你的手艺。”
于洋坐在屋里已经把茅台打开了。
“兴邦老弟,就等你了。”
两瓶酒,三个人,四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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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涛是主,端起酒杯致祝酒词。
“兄弟们,金陵人说一九一只鸡,我们算是新金陵人,这个风尚我们得跟上。来,干杯。”
“干!”
今天的主菜是白斩鸡。姜涛的白斩鸡还是淮海风味做法,关键在火候和蘸料。三黄鸡要煮的刚刚熟,趁热用手撕拆开,蘸料用有个酱油、醋、香油调成三合油,拌上鲜尖椒段、葱花、蒜末、香菜、调两勺味精和糖,临上桌时将肉和料拌上,一道美味的白斩鸡就好了。
酒好人对劲。三个人很快进入了状态。
“你大兄弟,传家给我打电话,说被人用枪顶在头上了。”
兴邦一惊。
“法治社会还有人敢这么干?”
“你看是谁了?人家是法外之人。”
姜涛很感兴趣。
“什么人猖狂到这种地步?要是在金陵,我们干警分分钟让他进局子。”
“上海人都叫他孙公子。”
姜涛的脸一沉,沉默了半天。
“让传家火速回来,惹他干什么!”
兴邦笑了。
“怎么也姜大厅长也怂了。”
姜涛蘸着酒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字。于洋和兴邦都惊了。
“别惊讶,用不了几年你们就会看见这个姓孙的一飞冲天,这样的人物我们惹的起嘛!”
“喝酒,喝酒。”
两瓶酒喝完。于洋和兴邦从驻马坡小院出来。
在清凉山公园门口,于洋抱着兴邦的肩膀说。
“兄弟,我快要当爸爸了。”
“老哥有福,老来得子是件幸事。”
“啊嘿嘿,我哪有那福气,我年轻的时候就是无精症!”
兴邦愣了。
“那柳青……”
“柳青给我带了一顶大绿帽子。”
“柳青不至于啊?”
“现在她就至于了!”
兴邦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于洋老哥。
于洋倒很大度。
“权当我领养一个孩子了,只是我心里不舒爽,她柳青不该这样,不该这样啊……”
夜深,天冷。街上已经了无人迹了。于洋指着街上昏暗的街灯说到。
“这个城的灯没有一盏为我而亮!”
这个老哥真苦。
兴邦把于洋的衣领往上拉了拉。
“天冷,别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