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鼎勃然大怒,刚欲起身,刘真一手按在他的臂膀上,使其动弹不得。
“你...!”两人差距甚大,曹鼎就算全力以赴,仍然起不来。
“将军,你对我们将军做了什么?”曹鼎带来的人,蜂拥而至。
“一群土鸡瓦狗,也敢在这里蹦跶!”甘宁右臂挥出,震飞四人,又顺势补上一脚,冲进来的几人,全部倒飞出去。
袁隗见状,让自己的人趁其不备,从背后下手。
啪!
“干什么?”
张任横剑而来,手臂一挥,四人瞬间倒地不起。
“刘真,你想谋害朝廷大员?”
“谋害?袁大人,这话该我问你吧!你跟曹鼎可是朝廷三品以上的大员,竟带领自家精锐来我府上闹事,你说这要是传出去,朝廷颜面何在?”
“你...!”袁隗被怼的不轻,想他一代名相袁安的曾孙,朝堂上谁不巴结,现在却在这里吃亏,奇耻大辱也!
“曹将军、袁大人,你们祖上都是大汉的国之栋梁,怎么到你们这里,就成了贪图享乐的权臣了呢?”
“刘真,你把话说清楚?谁贪图享乐了?”曹鼎据理力争,这种事情,可不是随便就能承认的,搞不好,会连累九族的。
“事实还够明显吗?袁家四世三公,名垂青史,因此家族的势力范围,极其广泛,冀州、扬州、豫州都有袁家子弟,而且每一处的袁家,都是不容小觑的势力。你作为朝廷命官,不思约束家族成员,反而来这里威胁巡查官员,当真是好名声啊!”
“我...这...!”袁隗被怼得哑口无言,闭口不谈。
“还有你,曹鼎,曹家、夏侯家同气连枝,在兖州作威作福,鱼肉乡民,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吧?怎么?这些年嚣张惯了?不知道大小王了?”
“我告诉你们,本官不是刘行,你们的手段,在我这里没用,要不是看在你们祖上有功于社稷,今天我就可以让你们头顶上的乌纱帽不保。”
刘真一顿谩骂,震惊王允,他没想到刚上任的监察使,竟这般强势,不惧强权,专为百姓,古之少有。
但这样的人,往往都不会有好下场,回溯史册,为民请命的好官,无一人善终,不是被门阀、世家联手除之;就是被朝廷官员弹劾,受天子猜忌,最后在牢中郁郁而终;更有一部分,是在巡查的路上,遭遇伏击,当场殒命。总之,这样的官员,往往都是短命郎。
“袁隗、曹鼎,今天的事情,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但你们必须保证,约束自家子弟,不准鱼肉乡民、贪污腐化。如若不听,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届时,你们想求情,那是万不可能的。回去后,你们想要报复,尽管来,但我不能保证,他们还能活着回去。”
刘真振振有词的说教,让两人无言以对,不敢说做出改变,至少这段时间会消停些。
为何赶尽杀绝,是有原因的:
其一,大汉军力衰弱,统兵者大部分都是世家大族之人,就算遇到真才实学的平民将领,也会被这些手脚不干净的家族子弟打压,最后官拜先锋,不是战死就是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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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经济瘫痪,黄巾之乱后,粮食全掌控在世家大族手里,他们用存粮,恶意抬高粮食价钱,致使百姓屈服于他们,导致整个大汉,世家林立,祸国殃民。
其三,朝堂乌烟瘴气,大批贤良、才干之人,被朝廷大员针对,被迫退出朝堂,游历四方。而空出来的位置,如曹家、袁家等等,会安排自家子弟上任,从而一步步掌控朝堂。
别以为刘宏看不出来,他比谁都清楚当前局面,奈何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就算有心改革,却是无力回天。他只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看到大汉元气恢复些许,这样一来,他才有些颜面,面见祖上。
“刘子成,今天算本官栽了,你给我记住,此事没完!”袁隗气不过,他家可是四世三公,无上的荣耀,让他丢不起这个面子。
反观曹鼎,他就安分不少,回想起曹操昨天对他说的话,还好自己没有特别冲动,不然的话,两家关系可就不会和睦了!只要有曹操在,刘真也不会过分针对曹家、夏侯家,但前提是,对方最好不要撞到枪口上来。
“刘监察使,曹某今日有些冲动,还请见谅!”
“曹将军,你家祖上曹腾,战功卓着,我希望你也是如此。孟德文治一绝,未来必是治世之能臣,你们叔侄一文一武,大汉何愁不兴?”
“多谢监察使海涵,曹鼎铭记于心!”
“慢走,不送!”
曹鼎离开后,只剩下王允一人站在风中凌乱。他没想到,最后竟是这般收场,袁隗气急败坏的离开,曹鼎心悦诚服,这个新上任的监察使,到底是昙花一现,还是大汉燃起的新星呢?
“王司徒,您所托之事,我一定办到,他们若有复出之心,在下也绝不会辜负!”
“如此,多谢了,改日老朽略备酒菜,我们彻夜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