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如何才能证明,赢得了你的信任?”南荣老祖忽然问。
“南荣!”拓海老祖错愕地看向了南荣,不敢相信他会这样问。
“拓海师兄,事情终归要解决的,林白太缺德了。”南荣老祖苦笑道,“你只是在跳舞,我翻跟头已经翻了八千多个了,五脏六腑都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了……”
屠炎等人面无表情,同样在等一个答案,林白带他们去游街,带给他们的刺激太强烈了,没有人想经历第二次了。
“这个问题问的好。”林白看向了南荣,“不过,我刚才说的的确是实话,我真的骑虎难下了。放开你们最困难的一点在于我不知道该怎么相信你们。而且,你们要投降必须所有人都投降,不然,但凡其中有几个不怀好意的,拉着我的正义联盟同归于尽,我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
“总要寻个方法吧!”南荣老祖老脸一黑,“得饶人处且饶人,困死我们对你也没有好处。”
“也不是没有办法。”林白笑笑,道,“没人的时候,你们可以相互说服,比如,南荣道友,你可以一边翻跟头,一边向拓海老祖吹吹枕边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多说说我的好话,说不定能改变他的想法,毕竟,你们现在是连坐的状态,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做梦,我死也不会向你这个卑鄙小人投降的。”拓海老祖笑中带怒。
林白不理会他,继续道:“第二步,便是催眠自己,忘掉我对你们造成的伤害,以及带给你们的不愉快。
比如,我用凤求凰是为了控制你们,收服血宗。你们可以自我安慰,认为凤求凰是我特意用出来,锤炼你们的道心,是带领你们领悟更高深的法则之道,是为了你们好。诸如此类,一直用类似的想法催眠自己,久而久之,当你们不再恨我,心甘情愿地认为我是为了你们好,我是正义的,让我感受到你们的真诚,你们就恢复自由了。”
“……”血宗众修士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一个个胸膛欺负,表情狰狞,这般无耻,这般不要脸的话,怎么就有人能说出来!
岑青幽怨地看着林白,默默的在一旁为他提供怨念,曾几何时,林白也是这么跟她说的,凤求凰是为了磨炼她的道心,提升她的名望,现在看来,这就是纯在忽悠她啊!
盟主太不是东西了。
“天下为什么会有你这般无耻之人?”屠炎终于忍不住了,气得面皮都在颤抖,“林贼,你根本就是在践踏我等的尊严……”
“这不是在践踏你们的尊严,这是我的信仰之道。”林白看着众人,一本正经的道,“成为我的信徒并非没有好处,可以让你们的战斗力提高一成。而且,我是天下法则第一人,一人灭一宗,如此强力的战神,不值得你们崇拜吗?”
呸!
拓海老祖狠狠啐了一口,表达了他对林白的看法。
林白笑笑,继续道:“我知道做到这些非常困难,所以,我为你们想了一个适应的办法。”
“什么办法?”南荣老祖和岑青仙子异口同声地问。
“在我战斗的时候,我的后援团通常会统一着装,穿着印有我头像的衣衫,举着写有我名字的牌匾,喊着诸如‘林白林白你最棒’‘林白林白我爱你’之类的口号,她们并不觉得羞耻,而是发自真心,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林白道,“你们也可以这么做,由外及内锤炼自己。先喊口号,再一点一点的认为我是对的,我是你们的神……”
“林白,你不要太过分,打死老夫,也喊不出那样的口号。”南荣老祖老脸一黑,恼道,“你根本就不是在解决问题,就是在消遣我们。”
“不,我的确是在解决问题。”林白摇摇头,正色道,“我知道你们喊不出后援团的口号。我为你们准备的是另一套口号。”
“什么口号?”有大乘境的修士问。
“当我出征的时候,你们可以喊‘林白林白,法力无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当我遇到敌人的时候,你们可以喊‘林白林白,神通广大,跳梁小丑,不堪一击’;当我胜利的时候,你们可以喊‘正义联盟,叱咤九天,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林白回忆着丁春秋的排场,随口编出了几套词。
岑青仙子眼睛越瞪越大,不由自主地把头转向了一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些话她听着就羞耻,林白竟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了,修炼天道的人都是这般不要脸吗?
这也太……太……
不当礽子!
“林贼,我等好生和你谈判,你却变着法的消遣我们,有意思吗?”南荣老祖的脸都气青了,哆哆嗦嗦的道。
“呵!”林白冷笑一声,“不这么做,如何让自己变成烂泥,如何与原来的宗门划清界限,我又如何敢取信你们呢?你们只有把自己变成一个笑话,即便脱困也没脸再回原来的宗门,我才敢放心大胆地启用你们啊!”
“我跳舞跳到死,也不会喊那样的口号的。”拓海老祖面色铁青,咬牙切齿地道。
“跳舞翻跟头比喊口号高级很多吗?”林白嗤地笑了一声,道,“无非你们认为跳舞翻跟头是被迫的,但别人会这么想吗?跳就是跳了,唱就是唱了,别人在背后谈论你们的时候,才不会在乎你们是不是被迫的呢!唯有把所有人都变得和你们一样,你们才有可能从凤求凰中真正的解脱出来。我放你们出来,是身体的解脱,但让所有人进凤求凰里面走一遭再出来,众生平等,那才是心灵的解脱。言尽于此,你们好好想想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