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怀北喉结轻滚,怒视着秦铭,“我当秦指挥为何会来,原是那桑兰跑了,秦指挥抓不到人才要来找替罪羊的。”他侧头冷冷的笑着,“主犯都跑了,堂堂皇城司的指挥使不想着去追捕,而是亲自带人来抓一个和桑兰毫无关系的人,秦指挥真是好本事啊!”
他话里话外都是说秦铭故意来找茬,是因为抓不到桑兰才要来对李锦安下手的,而且人跑了,他不应该是带人去奋力追捕吗?怎么还有闲心跑到这里来抓锦安,还是亲自带人来。
秦铭一噎,他迅速整理好了情绪,声音也冷冽了下来,“耍嘴皮子,我是不如池二爷,但也烦请池二爷交出嫌犯,某要妨碍皇城司办案。”
池怀北不管他话里的威胁,只道:“皇城司办案都是讲究证据的,现在秦指挥无缘无故的就要来拿一个手无寸铁的百姓,若是传了出去,秦指挥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耳边风声呼啸,可秦铭却不在乎池怀北的话。天下人耻笑唾骂又如何,只要能加官进爵,怀中有娇妻美妾,府上能有万贯家财,不就是一点谩骂吗?谩骂不能让他少半块肉,相反,他还能利用职权来对付那些谩骂、和他作对的人。
这样的生活,想想就爽。
名声,那是清流才会在乎的事情。
他秦铭,不在乎。
“池二爷若要执意阻拦,就休怪我无情。”秦铭厉声道。
池怀北也表态,“要人,没门!”
上次的绑架已经给池怀北吓得不轻了,他怎么还可能将锦安交出去,而且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城司。
“池怀北,你们池家这是要造反吗?”秦铭威胁道。
“秦指挥要人,除非从池某的尸体上踏过去。”池怀北也怒吼道。
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气氛也冷到了极点。
池溪紧了紧锦安的手,安慰道:“有二哥在呢,不用怕!”
李锦安点点头,她倒是很相信池怀北的能力,可若是牵扯到池家上上下下的人,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池怀北,你是公然要和皇城司做对,和朝廷做对吗?”秦铭再次出声。
这次安的罪名可就大了,和朝廷作对,那不就是造反吗?这个帽子一旦扣下,池家有多少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呀!
“秦指挥言重了!”李锦安不顾车内人的阻拦,掀开了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