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怎会轻易放过这个破绽,立刻接口道:“有皇后娘娘在,你为何要说与祺贵人听,难不成你们老早就相识了?”
“娘娘说笑了。祺贵人是宫中小主,贫尼怎会与她相识,只是贫尼在宫外常听香客说,都察院御史鄂敏大人公正廉洁,刚正不阿,那他教养出的女儿定然也会不畏强权,所以贫尼才向丫鬟打听了,将事情说与她听。”
安陵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轻轻应了一声:“哦,原来如此。”随即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警告的意味,“不过本宫可要提醒你,当初处置你的是皇后娘娘,若你心中有不服,尽可向皇后娘娘辩白,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你可莫要牵涉到旁人身上去。”
听了她的话,坐在上首的皇后快要气冒烟了,怎么什么事都推到我身上!
静白忙不迭地应道:“娘娘说笑了,当年的事早已过去,贫尼是否有罪,自有佛祖裁定,贫尼不敢旧事重提,更不敢耽误皇上、皇后娘娘和各位小主的时间。”
“你们寒暄够了吗?”祺贵人蹙起眉头,“师太,皇上将你召进来,不是听你和文妃叙旧情的,你若是有话赶紧回了,也免得耽误你的清修。”
“是,熹贵妃娘娘初来甘露寺时,素不理睬众人,咱们这些人,也只能敬而远之了,只有一位年轻的男子经常来探望,贫尼有几次经过娘娘的住处,见白日里娘娘的房门也掩着,几个侍女都守在外头,贫尼身为监寺,看着深觉不妥,想劝解几句,反倒给娘娘骂了回来,贫尼便再也不好说什么了。
后来贫尼卸任,甘露寺由莫言料理琐事,从那以后,他们的来往就更加频繁了,贫尼向监寺反映过多次,均被斥责。有一日贫尼负责守夜,去各处检查,听到熹贵妃娘娘的小院有动静,凑近了一听,里面传来的污言秽语不堪入耳,贫尼躲在暗处仔细看了,那男子到天蒙蒙亮才衣衫不整的走出来。熹贵妃将他送到门外,也是鬓发散乱,酥胸半露,两人还约定晚上再见。”
静白这一番描述,栩栩如生,每一个细节都被勾勒得清清楚楚,让人仿若身临其境。
“那你发现奸情是什么时候?”
“便是今年元宵节后的几日,贫尼留心观察过,他们几乎夜夜相会。”
祺贵人脸上浮起一抹得意的冷笑,迫不及待的追问道:“那你可知道,那男子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