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礼部侍郎祢衡突然上前拱手:“皇上且慢,微臣有事启奏。”
呃,皇甫冲楞了一下,这嘴炮是准备发威了?行吧,听听你的高论,随即抬手道:“祢卿请讲。”
祢衡清清嗓子:“皇上,我大渝国几经战乱,城防破败,需要修葺;粮食储备不足,需要建设义仓,发展农业;国民目不识丁,需要建立书院,发展教育;民心不稳,需要完善衙门体系,抓好治安;军备涣散,需要采购装备,加强训练······”
“停!”皇甫冲听得头疼,只问了一句:“祢卿说的我都知道,敢问以上花销几何?”
祢衡翻翻手中的账本,大喇喇地回道:“不多,据微臣粗略估算,以上建设事项大概需要白银10万两。”
呵,好大的口气,皇甫冲指着户部尚书钱书:“钱卿,你告诉祢侍郎,我大渝国国库此刻有多少两白银。”
钱书侧头瞟了祢衡一眼,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面带讥讽道:
“10万两白银还不算多?祢侍郎,我大渝国国库目前只有白银7060两,仅够维持日常开销30天。你所说的诸多建设事项,对不住,没有钱,一项也办不到。我劝你不要好高骛远,管好自己,休得指手画脚。”
祢衡对着钱书翻了个白眼,戟指骂道:“呸,无能钱书,身为户部尚书,不思为国聚财,反教他人不得进言献策,简直是尸位素餐,我大渝国要你这等废物有何用?恬不知耻之徒,还不赶紧引咎辞职!”
“你···你!”钱书被骂得脸色通红,却又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石崇作为新任的礼部尚书,眼见自己的副手礼部侍郎如此张狂,不免觉得有些尴尬,为了维护同僚之谊,站出来和稀泥道:
“钱尚书恕罪,祢侍郎只是一时心直口快,并无恶意。是吧,祢侍郎,看在我的薄面上,快给钱尚书赔个不是,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
石崇以为祢衡会卖他这个礼部尚书的面子,正笑呵呵地等着祢衡道歉,谁知祢衡双眉一竖,一口唾沫星子直接喷到了他的脸上:
“我呸,你石崇有个狗屁的面子,亏你号称渝国首富,眼见国库如此空虚,百废待兴,你这厮为什么不散尽家财为国效力?劝我道歉,我道哪门子歉?老子连你一起骂,你这为富不仁之徒,我耻与你这等人同殿为官!给我滚一边儿去!”
石崇顿时愣在当场,好歹我也是正牌的礼部尚书,竟然被礼部侍郎如此辱骂,石崇气得双手颤抖:“我···我···”
兵部尚书辛弃疾很喜欢祢衡的快言快语,微笑着站出列,正准备声援一下祢衡。
谁知祢衡根本不等辛弃疾说话,指着辛弃疾就是一通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