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人站在原地，双手握紧混铁棍，仿佛还在回味刚才那悠远的钟声，以及那僧人最后的一句话。

“因果已了...接下来的路，便是你们自己的...”

一旁的八戒，也在低声重复着那句话，眉头紧锁，显然心中思绪万千。

半晌，才终于回过神来，捡起自己的钉耙，连连摇头：

“不对劲，忒不对劲！”

“取得真经之后，师父他老人家就已经了却因果，重新变回了金蝉子。”

“佛门清规戒律如此森严...”

“他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况且，师父他老人家要真活着，为啥不早出来？还让咱们受这么多苦？”

“现在倒好，冒出来一句话就走了，把我们晾在这儿。”

他说着，忍不住挠了挠头，眼中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感慨和悲伤。

“或许...”青青轻声开口，似是安慰，

“或许，他真的只是化身而来...”

“我曾听闻佛门中人修行至高境界，便可将自身化作无数化身，行走在三界六道之间。”

“也许，刚才的他，不过是一缕意念罢了。”

八戒闻言，不禁一愣，随即又摇了摇头，摆了摆手：

“唉，不管他是啥化身，咱们这趟事可没完呢！”

“那九头虫才刚被收拾了，后头还有多少麻烦等着咱们？”

天命人抬起头，目光转向远方。

那里是西天的方向，夕阳的余晖洒在天边，仿佛一条通往未知的金色大道。

...

半晌，天空重新恢复了宁静，但地面却是一片狼藉。

九头虫的尸骨早已化作飞灰，连带着方才那毁天灭地的气势也如泡影般消散。

然而，空气中却依然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息，仿佛刚才的战斗只是这片天地之间的某一幕序曲。

“...”

天命人一言不发，率先迈步。

八戒抬起头，看着天命人的背影，忽然皱了皱鼻子：

“喂，贤侄，你就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天命人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继续走着。

听到八戒的声音，才稍稍收住脚步，回头来看。

“这灵山的钟声，还有师父忽然冒出来...”

八戒快步追了上去，

“这么多年来，灵山和天庭一直井水不犯河水。”

“咱们行至此处，集齐六根，灵山都一直没有什么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