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新州,看到的熟面孔就越来越多,都是在冶州城曾见过的武林人士,正扎着堆地往新州赶。
“你那父亲面子好大呀。”
这一路上,不仅有武林人士,还看见了一些官员,甚至是别国的官员。
大靖朝的官员多是亲自前往,别国的官员,都是派了得力的下属,穿着打扮与大靖朝有差异。
亓骁眠解释道,“他好面子,讲究排场。而且,据说,是办五十大寿的整寿,场面自然是要大些的。”
“据说?五十?他才只有五十?你曾跟我说过,你母亲遇见他时,他就已经是江湖第一世家家主,按照你的年纪来推算,他二十来岁就坐上武林头一把交椅啦?这也太年轻了。
上次交手,他虽没有使出全力,可也差不多到头了,除非他掩饰的极好。总之,我那回真没觉得他武功有多高啊。
武功不算绝顶,年纪轻,资历尚浅,他到底是如何服众的?”
亓骁眠回道,“先说他的年纪,鬼知道他多大,他那张脸太具有欺骗性了,地位又摆在那,便也没有人反驳。
我记得在亓骁鲲两兄弟之前,其实还有好几个孩子呢。亓家刚出生就夭折的,按规矩不计入排行,所以那俩兄弟排到了二三,算算岁数,也是比我大了七八岁的。
亓家最大的一个,庶出,是个药罐子,深居简出的,我都没见过他长什么样,听说,也是三十左右了。
庶长子前头几个夭折的,岁数不详,连名字都没有,排位更是从没有出现在祠堂里。
要是拿所有孩子们的岁数做比照,这五十岁的年纪,糊弄一番,也算是说的过去。
可是,在建立亓家之前,他还曾在江湖中闯荡了好些年,若是再细究这些经历,五十岁的年纪,就说不过去了。”
桑晴晓听了觉得好笑,“你父亲这人倒是奇怪啊,竟这般在意岁数和容颜,又不是女人,男儿不应该志在四方吗?”
亓骁眠冷哼道,“要不是成立亓家后,他就活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无法随口虚报,我想,他肯定还会往小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