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姑娘,尽快将我身上这些东西除去吧,实在是大不敬。”
“大不敬?你竟也怕?”明泽笑道,“施允,你刚刚在外头表演的那一出,可没有半分不适啊,分寸拿捏的极好,气势摆的也足,定是能将他们唬住,咱们也可以安生一段日子了。”
桑晴晓撤去了施允身上有幻术效果的符文,施允抬手抹去了额间的细汗,“每日跟在陛下身边,对他的一言一行,自然是有所了解的,模仿起来并不难。
至于气势,呵,老夫心里早就对他们憋了火,顺势就给出了,要不是怕时间长了会露馅,老夫还能骂呢!”
说完,他又对蔡浊鞠了一礼,“刚刚实是无奈,以后,若此事被翻出来,还望公公能美言一二,至少,不要连累我那孙儿。”
蔡浊避开了这一礼,“陛下是个明事理的,相爷刚刚的行为确实逾矩,可也避免了朝中甚至大靖朝的一次大危机,在蔡某看来,功大于过。”
这才刚进来一会,蔡浊即便穿着厚衣,仍觉得寒意沁骨,看向陛下床榻半透的围帐内的场景,“陛下如何了?为何床边围了这么多的冰块儿?”
哪怕下意识的觉得陛下会被冻坏,蔡浊也没有冲动阻止,这定是事出有因,一旁留守的明泽,不也稳着的吗?
明泽面色担忧的跟他解释,“桑姑娘说,菌丝入体了,很是麻烦,这是在用寒气迫使菌丝进入沉眠期,不至于让情况更加糟糕,至于救治,桑姑娘正在尽力。”
“尽力?”
蔡浊声音颤抖的重复着这两个字,到底是年岁大了,不眠不休了几日,心中又担忧过度,听到了这个消息,整个人在恍惚中,又晃了几下,眼看着就要倒下去。
亓骁眠眼疾手快的将他扶住,“蔡公公,陛下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你可不能倒下。
桑姑娘上次离开时,是确认过已经没有菌丝残留,可也不过一两日,这玩意儿又出来了,得速查!
还有间谍一事,以及勤勉殿的巫蛊娃娃,哪一件都少不了公公你的领头侦办,毕竟我们不是宫中人,有些地方实在说不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