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在他们离开后不久,李破军领兵来到此地。

士兵们蹲下身子查看地上留下的火灰,轻轻一摸,尚有余温,便赶忙禀报。

“将军,叛军刚走不久。”

“追!”

白雪苍茫,地上的脚印异常明显,直通深山腹地。

寻着足迹,李破军领兵追寻,没多久,便来到了盆地外。

想进入盆地,唯一的路是上坡路,从下往上冲,这是兵家大忌。

盆地入口,安勇候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了过来。

“李家二郎,可还记得老夫?”

“记得,侯爷威名,天下谁人不知!”李破军客气的回应。

即便双方各为其主,可无论如何,这安勇候都是跟自己父亲一辈的人。

并且为朝廷立下过赫赫军功,不可随便羞辱。

“你小时候,老夫还抱过你呢,岁月不饶人啊,一晃眼你都这么大了,如今都能来取我老头子的性命了。”

安勇候笑着说,似在感慨打趣。

李破军看着老人疲惫的脸庞,以及满头白发,大声询问道:“老侯爷,破军有一事不解。”

“以你的威望,爵位,为何要陪着魏王谋反?”

大渊将星,爵位在身,父死子继,即便不造反,安勇候乃至他的后人都能够安享荣华富贵。

实在是令人疑惑,为何愿意担如此大的风险,干一件对自己没太大好处的事。

他都这个年纪,没几年好活,即便成的辅佐魏王成功登基,也不可能被封为异姓王,大渊没这个规矩。

在一道道疑惑的目光中,安勇候想了下后,自嘲一笑道:“这个问题,老夫也没想明白。”

“但若是真要找个原因,那也简单,人们不常说我安勇候是军中仅次于你父亲的人物。”

“这个说法老夫听着不痛快,索性就反了,超越你父亲,成为大渊最强统帅。”

“呵呵,这个理由够不够谋反?”

李破军摇了摇头,他一听就知道,这是胡诌的说辞。

老侯爷从来不在乎这些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