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哥儿领命而去,叶晚晴独自一人站在窗前,看着夜幕降临,心中思绪万千。山楂的收成关系着酒坊的产量,也关系着晚香阁的生意,她必须提前做好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
然而,叶晚晴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在大谷村的两户人家里,一场关于葡萄酒的秘密计划正在悄然酝酿……
“你说,咱们真的能酿出和晚香阁一样的葡萄酒吗?”
昏暗的油灯下,两张脸庞凑在一起,压低的窃窃私语声中透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和一丝不安。
“放心吧,我可是看了好几回,那酿酒的步骤我都记在心里了!只要咱们按照那个法子来,保管也能酿出一样的酒!”说话的人名叫王云,平日里在叶晚晴家帮工,负责清洗酒坊的工具,一来二去,竟偷摸着记下了不少酿酒的步骤。
“可是,那葡萄酒的方子……”另一个妇人罗氏有些犹豫,她家男人是负责给酒坊送货的,也曾听闻过这葡萄酒的方子是叶晚晴的独家秘方,旁人轻易学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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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这酿酒又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咱们掌握了方法,用一样的材料,自然就能酿出一样的酒!”王婆子一脸的不以为然,在她看来,这葡萄酒之所以能卖得好,不过是占了叶晚晴那独家秘方的名头罢了。
罗氏被王婆子说动了心,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偷偷摸摸地“借鉴”叶晚晴的方子,自己在家酿酒。
接下来的几天,王婆子和罗氏各自忙碌起来,按照记忆中的步骤,一步一步地进行着她们的“酿酒大计”。起初,看着酒坛中逐渐发酵的葡萄,她们欣喜不已,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在向她们招手。
然而,现实很快给了她们当头一棒。半个月后,当她们满怀期待地打开酒坛,一股酸败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原本期待的酒香却荡然无存。
“怎么会这样?”罗氏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浑浊不堪的液体,这和她们从叶晚晴酒坊里闻到的葡萄酒的香甜醇厚相去甚远。
王婆子也是一脸的失望和疑惑,她不甘心地又尝试了几次,结果却都以失败告终。最后,两人只得灰心地承认,这葡萄酒的酿造,远没有她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到了曲夫人的耳中。她得知后,脸色铁青,当即决定杀一儆百。在第二天的清晨,曲夫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了辞退王婆子和罗氏的消息。
“我不管你们是谁,也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但凡是偷学酿酒方法的,一律辞退,永不录用!”曲夫人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怒曲夫人。王婆子和罗氏脸色苍白地站在人群中,她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偷偷摸摸做的事情竟然会被发现,而且还因此丢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
“凭什么辞退我们!我们又没偷没抢的!”王婆子梗着脖子,满脸的不服气,“谁不知道那葡萄酒的方子是东家的,我们不过是想自己试试,怎么就成了偷学了?”
“就是!我们只是在家里自己酿酒,又没把你们的方子泄露出去,更没卖给别人,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干活!”罗氏也跟着叫嚣起来。
曲夫人冷笑一声,眼神凌厉地扫过两人,“自己试试?你们拿什么试试?用的可是从酒坊拿的葡萄和糖!自己家试试用得着偷偷摸摸,还不敢让人知道吗?”
王婆子和罗氏顿时语塞,她们自知理亏,却又不甘心就这样被辞退,还想再争辩几句。
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这王婆子和罗氏也真是的,东家待咱们不薄,她们竟还偷摸着学人家的方子,活该被辞退!”
“可不是嘛,这葡萄酒的方子可是东家的独门秘方,要是人人都像她们这样偷学,那东家还怎么做生意?”
也有人对王婆子和罗氏的做法表示理解,“话也不能这么说,谁不想多赚点钱啊,她们不过是眼红东家赚得多,想自己也试试罢了。”
“就是,这酿葡萄酒看着也不难,说不定她们还真能酿出来呢!”
听到这些议论,王婆子和罗氏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更加理直气壮地叫嚷起来。
曲夫人眉头紧锁,她知道,这两人只是个例,真正让她担忧的是那些暗中窥伺的人。葡萄酒的利润丰厚,难免会有人动歪心思。
她深吸一口气,朗声道:“我知道,你们有些人可能也动过心思,觉得这葡萄酒的方子没什么了不起,自己也能酿出来。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想要赚钱,就凭自己的本事,别动歪心思!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大多数人还是心存敬畏,不敢轻易挑战曲夫人的权威。他们也知道,跟着叶晚晴干活,虽然辛苦,但工钱给的及时,偶尔还能学到一些手艺,比以前的日子强多了。
然而,也有一些人心有不甘,他们看着王婆子和罗氏,眼神闪烁,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王婆子和张氏被辞退的事,就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阵阵涟漪。
几日后,叶晚晴照例来到酒坊查看账目,曲夫人将最近的情况汇报了一番,末了,压低了声音,说道:“叶娘子,那王婆子和罗氏,自从被辞退后,便真的在家里酿起了葡萄酒。”
叶晚晴放下手中的账册,眉头微蹙:“哦?她们还真酿起来了?”
曲夫人点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我打听过了,她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葡萄和糖,关起门来日夜捣鼓,还放出话来,说是要做出比咱们更好的葡萄酒,到时候要让咱们好看!”
叶晚晴听罢,不禁冷笑一声:“不自量力!这葡萄酒的方子是我精心研制出来的,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模仿的?她们就等着赔个底朝天吧!”
曲夫人却没那么乐观,她叹了口气,说道:“话虽如此,可难保不会有人被她们蛊惑,也跟着效仿。这酿酒看着简单,可其中的门道却不少,若是火候掌握不好,酿出来的酒就会发酸变质。到时候,她们要是打着咱们的旗号出去招摇撞骗,败坏的可是咱们的招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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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晚晴明白曲夫人的担忧,她也知道,这葡萄酒的方子虽然是她独创的,但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难保不会被人偷学了去。
“夫人说得有理,是我疏忽了。”叶晚晴沉吟片刻,说道,“看来,咱们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傍晚时分,几个被王婆子煽动过的酿酒工,偷偷摸摸地聚在了一起,他们一边喝着劣质的烧酒,一边打听着王婆子酿酒的进展。
“哎,你们说,那王婆子真的能酿出葡萄酒吗?”
“谁知道呢,不过,我看她那日信心满满的样子,说不定还真有两把刷子。”
“要是她真的酿出来了,那咱们要不要……”
“嘘!小声点!这事儿可不能乱说!咱们先看看再说,要是她真的成功了,到时候……”
说话的人,用手比划了一个“钱”的手势,眼中满是贪婪的光芒。
夜深了,叶晚晴的房间里还亮着烛光。曲夫人坐在桌边,眉头紧锁,显然还在为那些偷师学艺的工人发愁。
“晚晴,你说说,咱们该怎么办?总不能真的由着他们去败坏咱们的招牌吧?”
叶晚晴放下手中的账本,轻笑着安慰道:“夫人不必忧心,我已有对策。”
她走到桌边,提起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下几行字,递给曲夫人:“您看看,这样可行?”
曲夫人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秘方有价,加盟共赢”八个大字。她细细品味了一番,脸上逐渐露出了然的神色。
“你的意思是,咱们公开招募加盟商,将酿酒的技术传授给他们,并收取一定的费用?”
叶晚晴点点头:“正是如此。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光明正大。咱们可以制定严格的加盟条件,保证葡萄酒的品质,同时也能借此扩大生产规模,将生意做得更大。”
曲夫人不禁拍手叫好:“妙啊!这样一来,那些想偷师的人,就只能望洋兴叹了!而且,咱们还能赚取更多的利润,真是一举两得!”
商议好了对策,曲夫人心中大定,便起身准备告辞。临走前,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对叶晚晴说道:“对了,过几日王镖头要带队去京城,你有什么东西要捎带的吗?”
叶晚晴沉吟片刻,说道:“我正想麻烦夫人此事。劳烦您帮我带几坛新酿的葡萄酒,送到京城永安侯府上,就说是送给叶家二房品尝的。”
曲夫人满口答应下来:“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几日后,王泰身着劲装,腰佩长刀,身后跟着一支训练有素的镖队,浩浩荡荡地从边城出发了。他此行的目的地,正是千里之外的京城。而他所护送的,正是叶晚晴精心酿制的葡萄酒。
“驾!”
随着王泰一声令下,镖队扬起漫天尘土,朝着西方疾驰而去,只留下长长的车辙,蜿蜒伸向远方……
王泰一路谨慎护送,途径高山险阻,渡过几条湍急的河流,终于在半月后抵达繁华的京城。他长舒一口气,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吩咐手下人将镖车赶往永安侯府。
永安侯府二房,叶晚晴的母亲范氏正与儿子叶皓闲聊,忽闻管家来报,说是叶晚晴从边城托人送来几坛好酒。范氏想起这个自幼便聪慧懂事的女儿,脸上不禁露出慈爱的笑容。
“快,快把东西抬进来!”范氏一边吩咐着丫鬟,一边亲自走到院子里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