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点,我听说这女子是高青峰的外室,两人已经好了很多年了……”
“什么?外室?这高青峰也太大胆了吧,他可是高家的赘婿啊!”
“可不是嘛,高家大小姐虽然脾气差了点,但好歹也是名门闺秀,这高青峰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竟然在外面偷腥,真是……”
邻居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高青峰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心中充满了悔恨和痛苦。
云娘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脸色苍白,她没有想到,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平静生活,竟然会因为高青峰而毁于一旦。
“高郎,你……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云娘看着高青峰,声音颤抖地问道,眼中充满了失望和绝望。
高青峰嘴唇嗫嚅了几下,终究没有说出话来。他颓然地垂下肩膀,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对着高青峰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这高青峰看着斯斯文文的,竟然在外面养外室,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可不是嘛!听说高家大小姐泼辣善妒,这高青峰莫不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
“嘘!小声点,我听说这外室还给高青峰生了个儿子,今年都六岁了!”
“什么?!还有儿子?!这……”
议论声像针扎一样刺痛着高青峰的心,他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云娘则脸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她知道,今日之事过后,她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别愣着了!搜!”秋氏一声令下,身后的婆子立刻冲进了云娘的屋子。不多时,婆子便从屋里搜出一个红木雕花的小匣子,献宝似的递到秋氏面前,“夫人,您看,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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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氏迫不及待地打开匣子,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几锭银子,还有一些散碎的银角子。秋氏顿时怒火中烧,指着高青峰的鼻子骂道:“好你个高青峰!我说家里怎么总是不见钱,原来都被你偷来养外室了!”
高青峰脸色煞白,想要解释,却又无从开口。他无力地瘫坐在门槛上,双目无神地看着远方,心中充满了苦涩和绝望。
秋氏看着高青峰这副模样,心中更加来气。她猛地合上匣子,冷笑道:“来人!把这匣子给我锁起来,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打开!”
“是!”婆子应声退下。
高青峰见状,猛地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秋氏面前,伸手就要去抢匣子……
高青峰双眼通红,仿佛一头被逼到绝路的困兽,他嘶吼道:“那是我的钱!你凭什么拿走!”说罢便不管不顾地伸手去抢秋氏手中的匣子。
秋氏早有防备,微微侧身躲过高青峰的抢夺,厉声喝道:“大胆!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行凶,来人啊,给我把他拿下!”
婆子们一拥而上,将高青峰死死按在地上。高青峰挣扎着,怒吼着,却无济于事。
“反了你了!”秋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高青峰的鼻子骂道,“我告诉你,今天这钱我拿定了!你若是再敢阻拦,我就把你送去官府,告你偷窃!”
高青峰绝望地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斗不过秋氏,也无力反抗。
“夫人息怒,高郎只是一时糊涂,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云娘见状,连忙上前柔声劝慰,试图平息秋氏的怒火。
秋氏冷笑一声,斜睨着云娘,说道:“你倒是会说话,可惜啊,这男的没本事,只能靠偷钱养你!”
云娘脸色一白,咬着嘴唇,强忍着心中的屈辱,没有说话。
秋氏不再理会云娘,而是命人搬来一把椅子,施施然地坐下,然后将那红木匣子放在桌上,慢条斯理地打开,准备清点里面的银两。
“啪嗒”一声,匣子被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然而,当众人看清匣子里的东西时,却都愣住了。
匣子里装的并不是白花花的银子,而是一沓厚厚的银票!
秋氏也愣住了,她不可置信地拿起一叠银票,仔细翻看,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这……这怎么可能?!”秋氏喃喃自语,脸色变得一片惨白。
高青峰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匣子里的银票,颤声问道:“这……这些钱,都是哪里来的?”
云娘也惊讶地看着匣子里的银票,她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钱,一时间也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我的天哪!这么多银票,得有几千两了吧?”
“这高青峰看着穷酸,没想到竟然是个隐藏的富豪啊!”
“这外室也不简单啊,竟然能帮男人攒下这么多钱!”
秋氏紧紧地攥着银票,脸色阴晴变幻,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震惊和愤怒,转头看向高青峰,一字一句地问道:“说,这些银票,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青峰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时,一直沉默的云娘突然开口了,她走到高青峰面前,轻轻握住他的手,低声说道:“高郎,你不用怕,我来告诉夫人……”
云娘柔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她转向秋氏,盈盈下拜:“夫人,这些银票的确是我这些年攒下的,只是……只是数目没有这么多,原本应该有八千两的。”
“哦?那少了的那些呢?”秋氏挑了挑眉,目光锐利地盯着云娘,仿佛要将她看穿。
“这……”云娘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这几年,妾身身子一直不好,纪哥儿也时常生病,所以……所以就花了些银两抓药看病……”
“看病?我看你是拿去养野男人了吧!”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可不是嘛,这外室哪有安分的,指不定背地里跟多少男人有染呢!”
“就是,这高青峰整日里只知道读书,哪里顾得上她,这女人啊,耐不住寂寞的……”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难听,像针扎一般刺痛着云娘的心。她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几乎要站立不住。
“你们胡说!我没有!”云娘拼命摇头,泪水夺眶而出,“我只是……我只是想给高郎生个儿子,想让纪哥儿有个伴……”
“儿子?我看未必是高家的种吧!”
人群中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是住在云娘隔壁的王婆子,平日里就喜欢搬弄是非,此时更是添油加醋地说道:“我可听说啊,这云娘之前在乡下的时候,就跟村里的一个猎户不清不楚的,后来那猎户死了,她才被卖到城里来的,谁知道这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种!”
王婆子话音刚落,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议论声更甚,看向云娘和纪哥儿的目光充满了怀疑和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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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哥儿年纪虽小,但也听懂了几分,他害怕地躲在云娘身后,紧紧地抓着她的衣角,大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高青峰原本还对云娘的话有几分相信,但听到王婆子的话后,心中也泛起了嘀咕。他仔细打量着纪哥儿,越看越觉得他与自己长得并不像,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他一把抓住云娘的肩膀,咬牙切齿地问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云娘被高青峰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肩膀被他捏的生疼,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高郎,你这是做什么?我对你如何,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纪哥儿,为了这个家啊!”
高青峰被她哭得心烦意乱,但心中的怀疑却像野草般疯长,“为了我?为了这个家?那你为何要私藏我的银票?为何要背着我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没有!我没有私藏!那些银票,都是我一点一点攒下来的,是给纪哥儿将来读书用的,也是为了……”云娘说到此处,突然顿住,眼角余光瞥见秋氏,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为了什么?说!”高青峰见她吞吞吐吐,更加认定此事另有隐情。
“为了……为了给你纳妾……”云娘的声音细若蚊蝇,却如同一记惊雷,炸响在众人耳边。
围观的人群顿时议论纷纷,看向高青峰的目光充满了不可思议。这年头,外室上赶着给男人纳妾,还真是闻所未闻!
高青峰更是愣在当场,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给我纳妾?你疯了不成?你一个外室,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我见过这孩子他爹,根本就不是高青峰,而是一个高高壮壮的镖师,叫什么陈大群!”说话的是住在云娘家斜对门的一个妇人,平日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