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方霄便发现了一切阴阳灵气的源头。

是五阶巅峰灵脉没错。

但在这条经脉中竟种着一颗头颅大小的珠子。

其上黑白之色如同散去水中的油墨一般，不断的扩散，又相互侵染，没有一刻停止。

而所有的阴阳灵气，皆是由这枚珠子中吞噬了灵脉中的无属性灵气后，释放出来的。

“玄明洞天似是由此物造就，二位师祖可知其来历。”

方霄指了指珠子所在问道。

“你倒是有些眼力，那是混天珠，乃是祖师所留之奇物，有化生阴阳灵气之效。

你试着朝着混天珠的方向前进看看。”

虽不知李墨白此话何意，但他仍是选择照做。

然而，仅仅只是跨出了一步，方霄便察觉出了异样。

他瞬间便觉得自己似乎遭到周围阴阳灵气的变化。

百丈内的灵气皆朝着方霄极速汇聚，而后便绕着他不断的流转。

笼罩在了他的身上的一股极为熟悉的倾轧之力。

此刻的情况竟和曾经的五行法相、玄元道台的能力极为相似，如同磨盘一般，不断的对其中之物反复碾压。

就连效果也是相当的雷同，法力、肉身、神魂，精气神三方面皆受其倾轧。

“感觉到了吧，身处于此地，对你的精气神都将是一次磨砺。

当然越是接近混天珠，这种威能愈发恐怖，就连我至今都未曾走到其跟前，你可自行感受极限，切不可贪功冒进。”

显然越是接近混天珠，对参悟阴阳之道的助益越大，但却是要承受着精气神三方面带来的折磨，这对心神意志同样是一次考验。

不过方霄整日借着五行元磁之力，和玄元道台配合着修炼，早已习惯了这种摧残，久而久之，反而有种欲罢不能、乐在其中的感觉。

有时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而方霄来此磨砺精气神不是本意，参悟阴阳之道才是主要目的。

虽然他在至阴神魂转化纯阳时，感悟过一次阴极阳生之理。

但在真正的阴阳之道下，也不过是些皮毛罢了。

他可不会自大到，认为自己对阴阳之道的理解，已经足以帮他凝聚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