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城东某个黑暗的角落中传来一道沙哑的女声。
一阵细碎声响后,她拿出了一颗丹药递给眼前鼻青脸肿的人。
鼻青脸肿的人看不清对方长什么样,也看不清对方手上是什么东西。
她摇了摇头,“不疼。”
声音沙哑的女子在黑暗中皱起了眉,“为什么不疼?说不疼能得到那些人另眼相看?”
鼻青脸肿的人嘴唇嗫嚅,“被另眼相看是好事。”
“被他们看好不是好事,被他们认为懂事温顺也同样不是好事。”
“不,这是美好的品德。”
“这是绞杀你的武器。”
“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了,你再不走我就叫人了。”
声音沙哑的女子无视她的威胁:“这些都是让你遍体鳞伤的尖刀,你应该喊疼、愤怒、反抗。”
声音沙哑的女子继续说:“整个定漠国都应该学会喊疼、愤怒、反抗!”
鼻青脸肿的人明显感到恐慌:“你错了,我不会做叛徒,你想一想,我们本来就很弱,能够在这里活着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
声音沙哑的女子把丹药塞进了她嘴里,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这种对话在定漠国很平常,沙哑的女子也听了无数遍,但她还是忍不住为此感到心痛。
黑暗里静悄悄的,只有鼻青脸肿的人慢慢嚼碎丹药的声音。
沙哑离开了这里,敲了敲黑暗中的窄门。
窄门轻轻打开,她低声道:“行动。”
屋内迅速跳出七个影子,隐入夜色。
沙哑的眼神由无奈变得坚定起来。
走出黑暗中时,她的目光已如刀刃般锋利。
她的脚步沉稳有力,走在明亮的城东大道上。
没有什么人在注意她,那些人都在看沟通者。
她也在看沟通者。
她几步上前,衣摆摆动时发出声响。
她抬起自己布满伤疤的手,搭在眼前的银甲人身上。
她用自己沙哑的声音平静地说:“你好。”
话音未落,灵光一闪。
矮个脖颈刺疼,他扭头一看。
一道血柱在他眼前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