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面前瘦弱的男子开口问了一个问题：“姜浣清当真不会受伤吗？”

这对他而言很重要，他知道郑渊泉一直以来所追求的到底是什么，长生不老，对刘渔生而言是一个很宏大的概念，若是孤身一人度过这短短几十年又能怎样，无非是空虚度日罢了。

可若是能有一个知己之人留下来陪伴…纵使只有短短几十年想必也会成为自己人生中不可磨灭的一部分美好记忆。

刘鸠看出来他的犹豫，肯定的告知他：“当然，我们只需要姜姑娘的一滴血液便好，鲛人一族的神力来源大都来自他们的血肉，届时姜姑娘虽然会虚弱一些，但会没有了神性物质，到那个时候，她就会完完全全的属于你。”

刘渔生定住了，仿佛在与自己做思想斗争，缓缓的问出最后的问题：“她真的，不会回去了？那她的那些族人和未婚夫是否会来寻她…”

“完全不会，丧失了神性物质的神女只会成为一个弃子，没有人会再寻找一个废人，那时郑老爷会给你们一大笔钱财，足够你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度过一生了。”刘鸠浑浊的双眼不断闪烁，散发着让刘渔生不得不信任的神秘物质。

刘渔生走后，郑渊泉睨着他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色欲之徒，你倒是有把握能让他答应。”

刘鸠耸耸肩膀，面上掀起一抹阴邪的笑容：“这没什么难的，我也是从人类的身份过来的，自然知道他们的弊病是什么。”

“哦？是何啊！”

“欲望。”

……

回到现在，姜浣清喘息的声音随着自身的虚弱和刘鸠缓缓说出的真相逐渐占据耳际，大脑一片空白，想不出自己要说什么：“刘渔生呢？他没脸来见我嘛？”

郑渊泉冷着脸看了姜浣清一眼，恹恹的说着：“那小子在看到你割取血液后这副模样就疯了，被我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