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衡山城外,有一个满脸邋遢的年轻人已经在这里等候华山派众人多时了,他就是先前悄悄旁观,然后寻机遁走的林平之。
当恒山派女光头们神色匆匆离开刘家正堂,林平之便躲在远处街角观察,他虽然没什么江湖经历,但当时堂中的情形必然不正常,便打算躲起来等待最后退出的门派,在他看来,这应当跟门派实力有关,那些女人组成的门派实力不济,自然是早早退出。
林平之看好华山派,毕竟旁人口中的华山大弟子当着他的面杀一人伤一人,灭门仇人余沧海甚至不敢多说一句话。
若是能拜入华山派学到高深功夫,他日必定能亲自为全家报仇。
果然,一直到五岳剑派逐个离开,其中不乏身负重伤,血淋淋洒满长街的弟子,他都没见到受伤的华山派门人。
刘家弟子搬运的尸体中也不曾见到华山派的熟面孔,林平之心头火热,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第二天临近晌午,华山派众人才在刘正风相送下,在长街尽头告辞离开。
一直走到衡山城外,华山派骑着马的几人忽的勒住缰绳,因为前面小路旁滚出一个破烂乞丐,一出现就忙不迭地在地上磕头拜谒,口中大呼:“岳师伯,求您相助!”
岳不群一愣,他先前偷看时见过此人,只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此刻又为何称自己为师伯。
众人下马,岳不群发挥“君子剑”的儒雅之风,只手托住林平之双臂,温声道:“小友怎知在下身份?未请教……”
林平之连忙说道:“家父福威镖局林震南,久仰华山岳先生大名。”
岳不群摸了摸胡子,想了一会儿恍然道:“原来是远图公后人,我记起来了,福威镖局与华山早年间也曾有过合作,林少侠竟是镖局公子,呃……”
岳不群上下打量着林平之,明显不太相信这个邋遢乞丐就是林家公子。
林平之悲上心头,眼泪哗地流下来,哭着说道:“求岳师伯为家父做主!”
武林正道中,东拉西扯能扯上关系的,相互之间的称呼便能亲近起来,比如林平之此时就借着岳不群和自家镖局有过联系,强行称呼一声师伯。
当林平之把余沧海所作所为全部说了一遍,岳不群忙做吃惊状说道:“竟有此事!实在是……罄竹难书!”
实际上,岳不群早就派二弟子劳德诺和女儿岳灵珊去福建蹲守福威镖局,哪里会不知道林家遭遇。
若是先前,没见过石天演示的“千手皎天汰炮”,岳不群自然会对林家辟邪剑谱眼红,而现在他已经进入了“神功绝学不应期”,对辟邪剑谱兴趣大减。
所以他绝口不提代表林家去向余沧海问罪的事情,跟昨天对刘正风的态度大不相同。
林平之不知道这其中缘故,又声泪俱下地想拜入华山派,嘴里说着昨天的见闻,表示自己对华山派一见钟情,还说可以把林家所有财物包括整个镖局一并献给华山派充作拜师束修。
石天顺便观察着岳灵珊的表现,发现她对浑身邋遢的林平之一眼都不瞧,反而在偷偷看自己,见被大师兄发现,还悄悄移开眼睛,脸颊微红。
“师妹,你觉得此人可以加入华山派吗?”石天干脆直接发问。
“啊?”岳灵珊回过神,看了一眼林平之,神色淡淡,说道,“这事由爹爹决定,我没什么想法。”
“你别看他现在邋遢,其实洗干净是个俊俏小伙子。”石天又道。
“呵呵,我知道呀。”岳灵珊笑道,“我在福建就见过他,细皮嫩肉的,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