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神前山治用自己替身的能力，强行为自己构建了一个只有他能看到的亡妻虚影。

明知是虚假幻影，又有何意义？

“真与假，于我并无意义。”

“没有奈落的现实，才是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那很遗憾，你的美梦该醒了。”

懒得理会神前山治的说辞，鸣海清隆心念一动，从胸口抛出一枚九重古塔。

出现的瞬间，神前山治的替身就被强行摄入了古塔内。

密密麻麻的古篆遍布塔身，亮起纷繁复杂的碎裂纹路。

就像之前说的那样，鸣海清隆的替身【武神塔（Wujin Tower)】，只有在捕获其他替身后才能真正发挥作用。

“相比于布兰度，你或许才是真正的恶魔。”

怅然若失地将目光从台阶上收回。

再也看不到亡妻的神前山治，表情满是痛苦，却又莫名带着些许解脱。

他大体也是明白，沉溺虚假幻境的自己也是可悲之人。

但终究没有勇气自己做出决断。

“你应该快死了吧，有什么情报最好现在说。”

指了指对方胸前逐渐扩散的血迹，鸣海清隆盘腿坐在神前山治对面。

“啊，毕竟我只是个普通糟老头子。”

“哪怕用了【螺旋之楔】，终究也不是命运青睐之人，伤口始终无法愈合……这个微不足道的替身还是布兰度那家伙心血来潮帮了一把才出现的。”

说话的时候，神前山治一直在咳嗽。

面部肉眼可见地泛起了大量青筋。

【螺旋之楔】的力量，似乎已经超出了他身体能承受的范畴。

“恶魔的善意，你最好小心些。”

“我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貌似没法反驳。

这个被很多人尊敬的大神官，内心世界也只是个孤独一人的可怜虫罢了。

现实对他而言，就是一场噩梦。

虽然无法共情，但是鸣海清隆表示理解。

弱者并就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

他们连拯救自己都做不到。

“布兰度，不……混乱恶魔在寻找，可以重塑命运的圣杯。那是足以容纳此世之恶，撬动天堂之门的钥匙。”

“这是他的原话，甚至要我原封不动转告给你。”

“我的替身，就是他给出的报酬。”

虽然不太能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但鸣海清隆还是默默记下了这些怪异的情报。

低下头，刚准备再问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