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没有不长眼的敢来闹事吧。”
吕谦摇了摇头不再多想,他虽然能察觉到这些老前辈心态有了变化,但更仔细一些的就察觉不出来了。
有时候年龄的增长,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数字累计。
就好比两个四十岁的人,哪怕将他们的经历过往统合,将总共八十载的光阴灌输于一个人。
那人真正的年岁,绝对达不到八十载春秋,在某些方面,更无法与一个八十岁的老者相比。
岁月的磨砺,虽然温润缱绻,如江河之水连绵流逝、持续不断,但其中的奥妙却并不可以常理度之。
吕谦虽然明悟今朝,贯通过去的一世,也经历了黄粱一梦,但也只是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小道。
他能察觉到,在那些老辈人物的皮囊下,活着的似乎是另一张面孔,另一张更加鲜活年轻的面容。
“岁月催人老,光阴过留痕。”
“哪有什么别的面孔,只不过都是自己,也同样是那颗本心罢了。”
吕谦摇了摇头,似有所悟地和吕孝欢迎往来的宾客,随着所见的人越发多,他的眼神也变得有些灵动深邃。
吕家村口的人事物,在他眼中仿佛倒映出另一副景象出来,其中各种道理交织,仿佛直面万象景物的本质。
吕谦眼中慧光明灭,在他眼中,万事万物仿佛脱离了表相,而他则透过这些表相,看到了自己一直在追求的道,感悟的真。
这样的变化并没有让吕谦感到心境突破的喜悦,反而接着摇了摇头,“错了错了,这样便是着相了。”
“见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虽然洞见真实,但也只是见到了我一个人眼中的真实。”
明灭的慧光在吕谦眼中沉寂,瞳孔中璀璨的赤金色纹路也随之多了几分深幽,好似刻上了时光的沉淀,变得更加通明洞彻。
这样的变化只在转眼之间,吕谦仍然还是正常地和吕孝一起欢迎宾客,行动上看不出半分的变化。
可是,在那一双更加澄澈的瞳孔中,倒映出来的不再是万事万象的本质,那繁杂缭乱的道与理仿佛镜花水月,彻地消散后显露出正常的景色。
青葱黛翠的山岗、迎风飘舞的红绸彩带、熙熙攘攘前来赴宴的宾客......